老大,但其实站在风口浪尖的还是钟叔你。”
他最后道:“我会自己掂量着处理的。”
挂断电话后,风尘仆仆的苏现出现在了他身后。
苏现道:“褚枫爷爷死了。”
这一句话,可以解释很多东西了。
苏现直截了当:“我早就说了,把褚枫弄死能省很多事。”
“不光光是褚枫。”丁写玉皱了下眉头:“你要知道,他一个没什么权势的不确定继承人,仅凭搭上黎雉就敢把枪口对准我们…就不是死他一个人那么简单的事了。”
苏现舔了舔唇,不置可否地笑。
丁写玉越过他身侧,语气淡淡道:“这件事,暂时别让路行知道。”
苏现忍不住皱眉:“现在的哥哥,有必要对他特意隐瞒吗?”
丁写玉静静地瞥来一眼,在那眼神下苏现福至心灵,他咂舌“啧”了一声,觉得十分难搞。
“什么时候的事?”
丁写玉道:“你应该问我我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苏现想了下,“哈”地笑出了声,听着不知道在嘲讽谁。
丁写玉:“总之先别告诉他。”
苏现沉默着,无声地垂着眼,只见他眼底的一线湛蓝的光,灰蒙蒙如宝石蒙尘。他按了下自己连日奔波而酸痛的脖子,听不出情绪地开口。
“你不告诉他,是觉得他会担心而休息不好……”
那线湛蓝的光扫过来,照的丁写玉无所遁形,每一寸神色变化都在眼底。
苏现继续问道:“还是害怕,害怕哥哥对此漠不关心,害怕把褚枫的名字摆到哥哥面前相当于告诉哥哥我们也不是无所不能,现在进去的是许砚非,很有可能下一个进去的就是你丁写玉,或者是钟明洛,是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这个自顾不暇的时机,哥哥会不会拉住褚枫伸出的手呢?”
“……甚至是,他主动向褚枫伸出手。”
他问丁写玉:“如果真的发生这种情况,你打算怎么办?”没等丁写玉给出答案,苏现自顾自就道:“是我我会疯的砍掉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的手,或者是打折哥哥的腿,准备好锁链,没有钥匙,还有一把枪,可能对的是哥哥的脑袋,也可能在那之前我先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他点着自己的心口,丁写玉在这番话之下无所动容,也无所回应,还是那么一张看不出喜怒的冷脸,他二哥泰山崩于面前而不色变的本领他是学不来一半了。
苏现最后笑的很俏皮漂亮,吐了下舌头,弯着眼睛道。
“先说明,我可不是在开玩笑。”
丁写玉默默地想,我知道你不是在开玩笑。
苏现的问题他都有想过,但是没有苏现给出的答案那么明确,在很多时候,丁写玉都是运筹帷幄的,他生性冷淡,很多事不能影响他的情绪,于是做出的判断足够理性正确。许砚非的事情在他看来棘手,但没有让他紧张,他飞速理清利害关系后想出对策,再有条不紊地吩咐下去,但心里隐隐打着马虎,他尽力去忽视了,苏现却沉不住气,把他的七上八下摆在了明面上,势要掰碎开来跟他讲个明白。
他可以跟钟鸿远保证解决许砚非的事,但是事关路行,他永远不敢下保证。
多次前车为鉴,路行的顺从在表面,他的叛离在自我封闭中体现,温柔一推地把他们都推出了局,隔着一道打不破的透明墙壁,路行阴郁沉沉的看着他们,丁写玉不敢去判断里面是否有只他们于死地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