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倒一杯水喝,并不理会。身后咚咚咚的脚步逼近,猛地将他从背后抱住了,一双火烫的嘴唇往他的脖子和下巴上贴:“哎呀,老公,怎么才回家。”那双手左手搂着他,右手帮他开了水柜,拎出一壶冰好的柠檬水,又推挤着他在桌前倒了一杯。张茂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箍在两条手臂之中,后背紧紧贴在他衣着单薄的胸膛上。

正是暮春,他身后这个东西,早早就要换夏装,穿短裤。他的身体发烫,扭着张茂的身体转过来,自己灌下一口冰水,低头吻住张茂。张茂早习惯这些莫名其妙的情趣,仰头从他的嘴里吸水,一口喝尽,两人嘴唇分离,那杯水才被塞回他手里。靠着桌子仰头喝水,蒋十安的脑袋拱在他肩颈和头发上看,把他系到最上的衬衫扣子一颗颗解开,下面露出带着不少个牙印的皮肤,张茂低头看看,无所谓地继续喝水。蒋十安却羞羞地捏着他的两片衣服,问:“怎么还没退掉,好多哦。”

张茂把杯子放进水池,走向浴室,蒋十安拖着他的腰在他身后跟着,在浴室里帮他宽衣解带。张茂上下打量他,果不其然,他穿着宽松居家短裤的裆部,已经撑起了一个明显的三角形。他有些无语地走进淋浴间,转身调试水温,再回头时,蒋十安已经硬挺着鸡巴挤了进来,笑嘻嘻地说:“一起洗,一起洗。”他说罢也不听答应不答应,就把旁边墙壁上的小喷头拿下来给张茂冲脑袋,一面洗一面偷偷把自己的阴茎往张茂的腹部戳。张茂在水下也能睁眼,看着他半干不湿的头发明明自己回来前,已经洗过了,又来洗什么澡。

不过是为着做爱。

不过:“我后面不舒服,不想做。”

冲头发的手行云流水,一点不被这句话耽误到,张茂听到他说:“我也没说要插,我们互撸不行嘛。”他说罢把喷头插回墙上,只留头顶的那个,探下手去摸张茂的龟头和阴囊。

张茂喘了一声,软靠在湿滑的墙壁上他无论去掉多少个器官,或是那个邪恶的器官离开他多少年,他总还是这样,生殖器上一丁点的刺激就能让他的性欲摧拉枯朽,扑面而来。他的性瘾从青少年疯狂热爱抚摸阴蒂起,就是显而易见且难以治愈的,体腔对灼热物体鞭笞的热爱,也无法跟随着那团烂肉的消失而被抚平。但,变为一个正常男人之后,他对自己欲望的接纳就自然的多了没有一个男人会不喜欢被畅快地玩弄阴茎和刺激挑逗前列腺,他也是如此。

但是周末,他和蒋十安出去买东西,因为多买了几盒避孕套,在停车场蒋十安就勃起了。他40多,因为保养得当,竟然也还能硬了软,软了硬地坚持一路,最终等不到上楼,在车库里就按着张茂用了两个新买的套。张茂宝贝如正妻的小车里,无可避免地遗留下了蒋十安身上女气的香水味。他身为一个程序员,身体锻炼比不得蒋十安频繁有规律,在车子里顶着脑袋被操后面,结局就是在家里的按摩椅上躺了一整个周日,连车子都忘记送去洗。他躺着看游戏直播,蒋十安还要来性骚扰他,掰着他的双腿给他口交,又去舔他会阴处早消失了十年的伤疤遗迹,那块肉被他的嘴唇含住,来回地磨蹭,几乎要生生被重新吸出个阴唇来。

热水打在张茂身上,他的胸膛与蒋十安隔着水膜贴紧,就如同他们从十几岁起就一直做的那样。蒋十安的呼吸在他耳边冲撞,手握着两人的阴茎一起摩擦,他挺腰的动作十分迅猛,似乎要把张茂的包皮都给搓燃了似的。张茂按着他的脊背,下身耸动,他的阴茎并不十分敏感,至少不如从前用阴蒂时,插入前就可以高潮三四次那么识得性欲。总是蒋十安先射出来,手粘着精液把他的肚脐和下腹玩上一通,才跪下去为他口交,让张茂射精。

今天也是如此。

蒋十安知道他上班一天又应酬,一定累了想休息,于是亲着张茂的嘴角,握着他的手指射了出来。他把脑袋靠在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