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葭清楚自己多反叛,一点颜色就敢开染坊。
“代、沟?”
钟漱石重复了一遍。
孟葭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她身体往椅背上一靠,转移话题,“饿死了,走不走啊?”
钟漱石发动车子,掌心里包裹着她的小手,单手扶着方向盘,开下了山道。
孟葭带他去吃一家很地道的广府菜。
他们对面坐着,孟葭撑着下巴问,“怎么突然来广州?”
刚才车里太闷热,又胡闹一阵,他笔挺的西装外套,被烘得软而塌。
钟漱石索性脱下来,闲搭在椅背上,“昨天有个会,在深圳,过来瞧瞧你。”
孟葭蘸了茶水,低头在桌上写画,“深圳离这可不近。”
“是,开了将近两个小时车,还要瞒着同行的领导。”
说起来,钟漱石都觉得好笑,为了见她一面,下午的会开到一半,推脱身体抱恙,从广深高速疾驰而来。
这么一想,他这一生过的未免平淡,竟然到了这个岁数,才做出一件出格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