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发现,只不过是十几天没见,自己竟然这么想他。
那些剩下的仙女棒,都被孟葭塞给表妹,她说,“你们自己玩。”
小表妹问,“你走去边度啊,大姐姐?”
孟葭摸摸她的脸,“跟外婆说我碰见个同学,不在家吃饭了。”
“哦,咁样啊。”
孟葭飞快拉开车门,侧身坐上去,气喘吁吁的,“钟先生。”
她微微笑着,雪白双颊上泛起潮红,因为是跑过来的,鬓发也吹乱了,眼中波光滟滟。
钟漱石伸出手,目光专注而温柔的,为她拿掉那一束,沾在嘴唇上的长发。
他呼吸微沉,落在她下巴上的一只手,转而扶稳她的脸,大拇指摩挲着这份柔软,忍了又忍,饱满的喉结滚动着,吻了上去。
钟漱石另一只手撑着座椅,不为稳定身形,是用尽最后一分冷静,明示自己失控之余,注意力道,不要吓坏她。
他吻得很轻,星星点点的,小雨滴一样落在孟葭柔软的唇上,她涨红了脸,呼吸急促,伸手要去推他,溢出口的绵软嗓音里,含疑抱怨。
伸过来的那只手,也被钟漱石折住了手腕,他难耐地抵进她的腕心,舌尖探入她口腔中,轻慢的、试探的吻变了调,化作唇齿间的交缠。
山风灌进来,吹得耳边呼啦作响,钟漱石腾出只手摁下去,车窗缓缓关上。
他桎梏着孟葭的后脑,热烈的气息强势围裹住她,少女的矜持一击即碎,她半伏在他的身上,任由他不断加深这个吻。
孟葭感觉,她身上的那把火,好像烧到了钟先生那里,他们被困在一片火海中,白焰里迸出炽烈的珠光,眼前昏茫茫一片,已看不见任何。
密闭安静的车厢内,清晰可闻彼此吮吸的声响,暧昧而细微水声,挑动着钟漱石最隐秘的神经。
他额角的青筋突突跳着,这是最后的警告,警告他停下来,否则局面将很难收拾。
几秒后,钟漱石缓了一缓,极不舍得的,松开她的滑嫩的舌尖,在唇上啄吻两下。
忍过了那一阵冲动的欲/望后,心绪才慢慢平复,他抵上孟葭的额头,鼻尖错开一些,温热的呼吸交融着,“对不起,我太失态。”
孟葭头脑昏沉,胸口剧烈地起伏,本能地攫取着新鲜空气。
她轻喘,说出来的话,几分嗔怪,“真的是很失态。”
但她好像,一点都不反感。
说完,孟葭悄悄别开了眼神。
她不想看她现在这副样子,迷离地晕开在他的眼眸里。
钟漱石替她拨弄着头发,能赖一会儿,就多赖一会儿,不愿意离开她清甜的呼吸。
他说,“我给你赔罪,好不好?”
孟葭推他,“嘴上说要赔罪,还不快起来!”
钟漱石转头坐直了,“哪里的餐厅好吃,你带路。”
面前细白的手指递来一张纸巾。
孟葭描了描他的嘴,“钟先生,你还是先擦擦吧,唇彩糊上去了。”
钟漱石看不见,胡乱揩一下。孟葭存心逗弄他,“还没擦干净,那边还有一点点。”
他要去拧后视镜,被她挡住,“干嘛?以为我会骗你哦。”
她现在真是胆子大了。也不是,她素来有胆量,只是掩藏得好。
钟漱石无可奈何的,按照她的话,又擦一遍。
孟葭就这么坐着,看他不得要领的擦嘴,噗嗤一声笑了。
钟漱石拉过她的手,似笑非笑的,“这么快就不怕我了,嗯?”
她垂眸,口是心非地应,“谁怕啊,以前是有代沟,懒得理你。”
还是怕的。只不过她这人,不如表面上见到的温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