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1 / 2)

孟葭穿好,转过身,小声嘀咕,“说好我请你的嘛。”

“是你请,你请完我付账,正好合适。”

钟漱石给她戴上围巾,下巴点了点门外,“等我一下。”

孟葭很乖地哦一声,拿上包走了。

棋牌室里的吵嚷也停下。

吴骏扔了牌走出来,“这就那一位吧,把谭裕给迷得抓心挠肝,最后您拿下了?”

“谈拿下还远得很呐。”

钟漱石就着他的手,点燃一支烟,深吁两口,又捻灭在烟灰缸里。

吴骏看不明白,问道,“还打算戒烟啊?”

钟漱石笑说,“这不小姑娘等着吗?抽两口就得了。”

说完拍一下他肩,“走了。”

赵宴从里边探出头,“吴公子,打不打了还?”

“打。”

“刚才那谁啊?咱钟老板那么迁就她,真长眼。”

吴骏坐下来,笑一声,“你小子开眼的日子还在后头。”

【??作者有话说】

甪端:音同禄,与麒麟并立的神兽。

《史记集解 》引郭璞注释: “角湍, 似猪, 角在鼻上, 堪作弓。李陵曾以此弓十张遗苏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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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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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葭只在车上坐了一会, 五分钟都不到,连条未读消息都没看完。

钟漱石开门上来,吩咐老孔, “送孟小姐回学校。”

车才上路, 孟葭才想起来, 扭过头, “花!花忘记拿了, 钟先生。”

认识她这么久,只有今晚, 孟葭最像个小孩子。会跟大人示弱, 故意说可以洗盘子抵债, 也会随心所欲的提要求。

钟漱石淡声道,“老孔,掉头。”

他点的起泡酒甜津津的, 有股茉莉花的回甘, 孟葭接连喝了两杯,难得还不上头。

她一双浑圆杏眼沤着水汽,雾蒙蒙地抬起来,对上钟漱石的, 说谢谢你。

老孔打着方向盘,不防旁边一辆电瓶车疾冲出来, 他踩了急刹车。

孟葭摇摇欲坠, 身体不受控地往后一弹,又向前栽倒。

钟漱石伸手抱稳她, 低头问, “没事儿吧?”

她在他怀里埋怨自己, “是我不好, 非要回去拿什么花。”

“那束花很重要吗?”

孟葭郑重地点下头,“很重要,是我第一次收到花。”

她粉嫩的嘴唇,离他的下巴已不到两指的距离,一张一合间,近得能闻到她呼吸里的茉莉香。

钟漱石僵直了后背,嗓音低哑着,一双手圈扶小姑娘,“大一上学期都过去了,就没个男同学送你花啊?”

他半真半假的语气。有种家中藏着样稀世珍宝,怕无人赏识,又担心太多人惦记的矛盾。

但孟葭会是他的吗?他不敢,至少现在还不敢,打这个小姑娘的保票。

这也是钟漱石生平头一遭,对某件事、某个人,心生一阵掌控不住局面的迷茫。

“实不相瞒,我甚至认不全、我们班男生。”

胃里填充了太多气泡,孟葭推开他,别过头,忍不住打了个酒嗝。

拜托,她也不是谁的花都收。

车又重新回到胡同口,孟葭要下去,被钟漱石摁住,“天黑不好走路,你安生坐着,我去拿就成了。”

他低沉醇厚的声音,在夜色里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一下子将她缠裹住了。

记忆里,外婆也说过类似的话,但凡出门,总要叮嘱一遍又一遍:“外面要黑天了,你好好在家,不要胡乱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