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时,脑海里突兀的,浮现一片雪白胸口,单薄布料包裹下,半圆弧度若隐若现。
再往上,是孟葭那张,倔强又清白的脸,紧抿着红唇,不肯看他。
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一下。
钟漱石关了花洒,扯过浴巾,裹着下半身走出去。
窗外凛冽的夜色,像沾染了她发梢上的芙蕖清香,横冲直撞地闯进来,满屋子都是这股散不掉、躲不过的气味。
他倒半杯威士忌,加双倍冰块,手撑着黑桃木半台桌,仰头喝了个精光。
钟漱石极少睡懒觉。不管头一天熬得多晚,只要他人在家,是一定陪二老用早饭的。
他穿件偏休闲的白色Polo衫,浅咖色的休闲裤,坐在长餐桌旁,独成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
钟文台卷着唐装袖口,他在院子里练完太极,从外面进来时,钟漱石已盛好碗清粥,放到他面前。
谈心兰旁敲侧击的,“漱石,昨天那么晚回来,跟小昕聊得投缘?”
“我和她聊不成什么,下次您别再来这一手了,太老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