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1 / 2)

借着路旁昏昧的灯光,也不难瞧见她的脸上,搽了胭脂般的娇丽。

如暮云横亭里,无意探进南窗内的一树桃枝,粉粉白白。

他拍着她的后背,“回家吗?还是再休息会儿。”

孟葭翕张唇瓣,“我好累,你不许动,抱我。”

钟漱石失笑,“好,我们就在车里过夜,不动。”

“嗯。”

他下巴蹭着她的发顶,想起她的面试,“今天是哪个当主考官?”

孟葭声音软软的,“不认识。来了个新面孔,坐在中间,一看就是领导。”

他好奇道,“怎么一看就是领导了?”

她说,“那么大个啤酒肚,头发也快掉光了,肯定没错。”

钟漱石无奈的摇头,一下下摸着她的头发,“你呀,到了单位,哪怕私下对同事,也不能这么说话,听到没有?”

“听到了。”

孟葭最终在他身上睡了过去。

钟漱石听见怀里的呼吸逐渐变得匀称。

他慢慢把孟葭打横,放倒在后座上,再拿长外套盖住她。

钟漱石下了车,绕到前面驾驶位上,也不敢开太快,保持着匀速前行。

短短一段上山的路,平时十几分钟也就到了,钟漱石开了半小时。

他停好车,把熟睡的人抱上楼,给她脱掉整套衣物,擦洗身体,再笨拙的换上睡裙,折腾出一身薄汗。

隔天清晨,钟漱石按时起床去上班,不上课的日子,孟葭早上也不大愿醒了。尤其是在冬天。

他从衣帽间里出来,换了一身严整考究的西装,边走着,边扣上一只棕色皮质手表。是江诗丹顿的Patrimony系列。

钟漱石往外走着,瞥见孟葭恬静的睡容,心生不舍,又绕回床头坐下。

他低头,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孟葭睡得沉,睫毛颤了颤,但最终没有醒过来。

早上的例会,钟漱石坐在主席位上,宣读了昨天的会议精神,只不过喉咙太涩,不时就停下来喝一口茶。

可能昨晚在车里着了凉。

孟葭总叫着好热,钟漱石也消磨得出了一身汗,伸手关了车内空调。

等回了办公室,郑廷放下手头上的事情,先泡了新茶进来。

钟漱石点了几件待批事项,转过身,双手交叠着,忽然问,“今年实习生的人选定了吗?”

郑廷没想到他会过问这种小事。也确实没关注。

他说,“这都是综合部在管,你要知道,我过去问一嘴老万。”

提起万主任,钟漱石脑子里就迸出孟葭昨晚那句,一看就是领导。

他勾了一下唇,“算了,不用问。让老万自己定吧,他职权所在。”

“也是。我要开口去问了,他难免胆战心惊,以为你有什么指示,坐都坐不住了,”郑廷凑过来一些,“是哪家的小孩子,又要来镀层金是吧?让你打声招呼。”

这是常事。每年都有那快毕业的,各种门道托了来,要在集团里过度一下。

钟漱石握着笔,头也不抬的,淡笑一下,“不是别人家的。我家的。”

郑廷倒挺吃惊的,“孟葭啊?她不是在准备翻译司的复试吗?还来这儿。”

落地窗外,一缕金黄日光从云层里漫出来,层林浸染。

满目旷远里,钟漱石偏过头,脸上半晴半雨的笑了,“不知道她在打什么机锋。”

【??作者有话说】

(1)为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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