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1 / 2)

它日日夜夜横在那里,平时很小心的避着,某一天脱下裙子来,就突兀的出现你眼前。

白晃晃的灯光下,以一种丑陋不堪的姿态,彰示你曾受过伤的事实。

孟葭的掌心覆上她手背,“对不起,我不应该对你说这些的。”

钟灵苦笑着,摇了摇头,“没事,那些早就过去了,我现在很开心。”

她找了个样样出色的未婚夫,门当户对,人也稳重,家里的长辈提起来赞不绝口。没道理不开心的。

众人在席上坐定时,钟漱石越过红丝绒台布,来握孟葭的手。

他轻声细问,“刚才和陈少禹在聊什么?笑成那样。”

这个切入点她一点不奇怪,刚才她跟别人说话的时候,钟漱石就一直盯着她。

孟葭只是觉得无语,她解释说,“就礼貌性的笑而已。”

他捏着她的手稍一用力,“你跟他礼貌,就是对我最大的不礼貌。”

“你歪理好多哦,都一大把年纪了,这么点心胸,”孟葭把手抽出来,甩了甩,未雨绸缪的提示,“说不定,我还要和人家做同事的,这样怎么行?”

说到做同事,钟漱石更被激得心头火起,他紧抿着薄唇,去摸桌上那包没拆开的烟。

刚把那层薄膜撕下,孟葭的手,就从旁边伸过来了,“吃饭呢,还抽什么烟呀。”

不仅烟被夺走了,顺带还没收了打火机,钟漱石闲靠在椅背上,舌尖顶了顶牙根。

偏偏孟葭的语气又温柔,反观钟漱石,一脸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坐在他旁边的钟灵,实在没有忍住,嗤的一声笑出来了。

钟漱石转头看她,手上缓慢转着一个青瓷盏,正没处撒气,“好笑吗?”

钟灵紧闭着嘴,吸起腮帮子,疯狂摇两下头。

好笑,但是不敢笑,她忍的好辛苦。

喝到兴起时,刘小琳起哄说,我们一个学校的得提一个,陈少禹说好。

孟葭也举了杯,“同窗一场,我敬你们两个。”

陈少禹挡了一下,“该我敬你,在伦敦大学的时候,要没有你给我补课,我都难毕业。”

她笑着摆手,“那种小事就不要再提啦,我干了。”

三人喝完坐下。陈少禹的目光,在带过她身边的钟漱石时,客气的笑了笑。

钟漱石唇角平直,安然坐着,也分辨不出喜怒。他的左手搭在桌面上,屈起的指节敲动两下,面上仍一派温和儒雅。

但捎过来的眼风,像孟冬十月的细雨,打在人身上,一瞬间就寒到心里去。

陈少禹侧过头,不敢再看他,只和身边的赵宴说话,偶尔笑上一句。

钟漱石收回视线,见她杯中的红酒下去大半,眉弯鼻秀的一张白玉脸上,面带浮红。

他语调低沉,轻轻的发落了一句,“少喝点。”

孟葭听了以后,招手让他低一下头,钟漱石照办后,她的唇胡乱撞上来。像已经掌握不住力道。

她张了张嘴,柔软的唇瓣压在他耳廓边,密匝匝的痒。孟葭说,“我没喝多少,醉不了。”

他放在桌上的手悄然发力,攥紧了,指头弄皱了桌布,凸起的喉结无声咽动一下。

钟漱石再抬头时,看她的眼神暗了下去,笑道,“好,你千杯不醉。”

贺元也单独来敬他的酒,钟漱石也只端了下茶杯,“今天真喝不了,家里头不能有两个醉鬼。”

他看了眼和钟灵说话的孟葭。

她撑着头,蓬松的卷发被拨到了颈后,过分浓丽的眉眼间,霞晕满纸,粲然生光。

贺元也笑笑,叹声气,搭了一下钟漱石的肩,半是感慨半是恭维的,在他耳边道,“自请去武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