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1 / 2)

谈心兰也过来揉搡他,“你这是干什么?爷爷都给你安排好了,为什么不听话!”

钟直民重重一哼,“看他这副鬼迷日眼的样儿!还能是为什么?”

钟漱石扶住寿星,“好了,奶奶,前程是我自己的,以后我自己来背。”

谈心兰拉着他,往钟文台面前扯,“胡说什么?快点跟你爷爷讲,你是一时糊涂。”

但钟漱石笔直的站着,固执又倔强,纹丝未动。

钟文台胸口剧烈起伏着,怒不可遏的,“就让他自己去背!以后这个家里,没人再管他的事。”

钟直民一面高声吩咐,让司机去把许医生请过来,赶忙扶了老爷子上楼。

迈上台阶时,还不忘狠狠瞪儿子一眼,“你给我等着。”

闹哄哄的前厅安静下来。

韩若楠才敢上前,按了按钟漱石的肩膀,“下面不比在京城,凡事多听大家的意见。”

钟漱石笑了下,有几分感激的意味在,“谢谢妈。”

“你爸爸他就这性格,雷声大,不会真拿你怎样的。”

“知道,我肯主动下放,他心里未必不认同这做法,”钟漱石深知父亲的脾气秉性,沉静的说,“爸爸也不喜欢搞这些裙带关系,不赞成的是爷爷。”

韩若楠看着这个,已经比她要高出很多的儿子,沉稳又干练。

就连这么一点,来得不合年纪的叛逆,都仔细斟酌轻重。

她交代说,“你明白就好,走之前,再来看看爷爷。”

“好。”

钟漱石五月末抵达武汉,一个月后,孟葭结束交换生的日程,启程回北京。

钟灵来机场接她,说,“你要早一点到,没准能给我哥践行。”

孟葭问,“他去哪儿了,出差吗?”

“前阵子调去武汉了。”

她推着行李箱的脚步顿住,“怎么会,他犯什么错了吗?”

钟灵摊手,“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没人告诉我。”

她那天喝了点酒,错过了一场规模史无前例的批/斗,事后不管问谁都不肯说。

几番打探下来,也查不出什么因果,她也就不再问了。

晚上在钟灵家,孟葭洗过澡,坐在露台上那把孔雀椅上看书,鹅黄的吊带睡裙荡开在脚踝边。

素青色的天边,一钩不沾烟火的弯月,迷雾中,向西沉入碧海。

孟葭的手边燃一盏雪烛台,火红的烛心,被零星夜风刮的摇摇晃晃。

她合上书,取过一柄莲蓬状的灭烛器,很快蹿起一束黑烟。

钟灵过来时,孟葭才想起来问,“我那本《浮生偈》,放在抽屉里的,你帮我拿到了吗?”

她擦了擦头发,心虚的清了下嗓子,“说出来你别生气,我给我哥了。”

孟葭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啊的一声,说要命。

她细白的手腕颤了颤。

就好像是一艘,承载着她的懦弱、痛苦和胆怯的小船,飘飘荡荡,又误打误撞的,驶入了钟先生宽广无垠的长河里。

孟葭一下子,就不知道该往哪儿去了,她慌了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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