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1 / 2)

是什么人在暗中布局,一个个都要等她走了以后,才亲口告诉他这些。

如果他早知道,如果他早知道。

钟漱石愣了半天神,直到叶昕推了他一下,他才看了眼天色,“回去吧。”

叶昕走在他身边,“沂蒙的小叔叔回来了,他那份丰厚的履历,又有贺家和他岳父出力,可能要越过你是吗?”

他淡漠的抿唇,说着漂亮的场面话,“能者上位,应该的。”

“不,这也不是最后的结果。”

叶昕下定了决心,忽然拉住他的袖子,几分紧张的看他。

钟漱石把衣袖抽出来,“好了,关于这件事,不要往下说了。”

她眼中的渴慕太过彰明,一览无余。

他很清楚她要说什么,要用自己家的威望,和他做一笔什么交易。

正如此刻,长辈齐聚的大厅里,商议着的一样。

叶昕既开了口,就没打算往后退缩,“我真的可以帮你。”

钟漱石语气平淡的,“条件是,过后我们必须结婚,也许还要一个孩子。”

他波澜不惊的口吻,就像在集团里,把刚下发的会议宗旨,一五一十的,传达给每位高管一样。

听不出任何区别。

叶昕低下头,她脸上泛起一阵微红,“是。”

钟漱石说,“小昕,你不用这么牺牲自己,这样不值得。”

说完,他拂开斜逸横出的柳条,踩上那条小粒鹅卵石路。

叶昕冲着他的背影道,“如果,我不觉得是种牺牲呢?”

钟漱石停下脚步,他没有回头,只是说,“那就更不值得了。”

叶昕手里折了一支细藤,她咬了唇,掐的掌心通红也未察觉。

她久久盯着钟漱石远去的背影。

这才明白,他虽是青松遍野的高山,夜来涛声越尘,却永远不会为她哗然。

直到这场宾主尽欢的宴席散了。

回了家,钟文台踌躇满志的,坐在沙发上,对钟漱石说,“我跟老叶都讲好了,过两天啊,先把组......”

“爷爷。”

钟漱石轻飘飘的打断他。

就连钟直民也停下来,两指握着杯沿,准备听他有什么话说。

钟文台还很高兴的,“怎么了?”

钟漱石淡哦一声,“我准备跟你说一声,我要下放去武汉了。”

“你再给我讲一遍!”

钟直民摔了手里的杯子,铁青着脸色,一个箭步到了儿子面前。

钟漱石浑然不怕的,镇定叙述着,“明天早上,我主动申请下调的报告,应该已经在躺在刘叔叔的待批事项里了,他很快就会找我谈话。”

钟直民喊起来,“昏头了你!京里待得太逍遥了?非要下去受罪,那样就舒服了是吧!”

“舒不舒服不好说,但肯定踏实,不被人戳脊梁骨。”

走到这一步,既然已经做了这个决定,钟漱石早就把可能发生的一切,都在心里预演了一遍。

这才是第一关。至于到了地方上,会碰到什么样的状况,还能不能调回来,都要打上一个问号。

写这份旗帜鲜明的报告时,是一个深夜,钟漱石坐在办公桌前,不时就停下来望一眼窗外,烟灰缸里,堆满长长短短的烟头。

那天他是半夜两点到的家。

再也没有一个,等他等到在沙发上困得睡着,勾着他的脖子索吻的小姑娘,问他怎么才回来。

隔天郑廷来找他签字,问这是什么,钟漱石推过去,“把它交到董事长那里。”

郑廷说,有痛惜的声调溢出来,“你真的想好了?”

他翻着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