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坐在他的腿间,被牢牢束缚住,想挣也不能够。
钟漱石伸出手,拨开她额前散开的头发,鼻尖凑上去,却不急着吻她,辗转在她的面颊上,深嗅着这股甜香。
孟葭被他闻得心惊,闭上眼,睫毛如风中摆动的烛火,晃悠悠地颤。
她攥着他的衣领,急于想问些什么,转移注意力。
可出口却是,“雄黄酒什么味道?好喝么。”
钟漱石笑一下,柔暖的呼吸荡漾在她的唇边,“你尝尝。”
他张开嘴,匀缓中又有些急促的,含住她的双唇,将全部的滋味奉送进去。
没有了以往的循序渐进,钟漱石吻着她,勾住她的舌尖绕着圈,一只手在后背逡巡,孟葭被吻倒的时候,那道束缚忽然就松了。
他们陷在柔软的沙发上,蔽体衣物,在此起彼伏的消磨里,铺陈了一地。
客厅里没有开灯,夜光透过全幅落地窗,投进来,照见一墙隅的情昧昏黄。
他们贴着面,已经分不清属于各自的气息,早交缠在了一起。
钟漱石慢下来,轻柔地吻着她的唇,黑夜里,孟葭胆子也大了些,她没有闭眼。
她的手滑落进去,指尖摁上他跳动剧烈的颈动脉,动静很大。
钟漱石手臂上起了青筋,进不敢进,怕她一下疼得厉害,但已经逼到这里,退又退不出去。
这力道也太难把控和为继,反把他自己弄出一身薄汗。
“可以吗?”
暗沉的光线里,一句低哑的,带着蛊惑的问句。
如果声音有形状,那钟先生哑得厉害的嗓音,是伊甸园里,知善恶树上结下的禁果。
孟葭拨开他被汗湿的额发,没有点头,而是迎上去,用一个绵长的吻来回答他。
这是他们达成的合谋。
她吻得又轻又浅,却叫钟漱石挺立着的喉结,滚动一下再一下。
某一瞬间,孟葭吃痛地蹙了下眉,牙齿不受控制的,咬在了他的唇瓣上。
年轻密闭的身体也急于排除异己。
钟漱石侧抱住她,忍住过分兴奋的心跳,掌着她的腰,完全陷进了这片柔软里。
他倒没全失态,这种时候了,还斯斯文文的,说了一句抱歉。
孟葭身体里像掬了团冰,钟漱石把火把点起来,秉烛遨游,烧出大片沸腾的水汽,熬得她四肢大热。
“嗳,别哭啊。”
钟漱石缓缓的,不时地更渐进一些,伸出手,抹掉她眼尾盈出的泪。
“哪有,自己流出来的,是生理性的。”
孟葭的声音很零散,像打碎了一地的珠光,闪着细细颤颤的光泽。
“就跟这里一样?”
钟漱石滚烫的鼻息,晕湿她的脸颊,引来孟葭细密的抖动。
有一次在会所,钟漱石事多来的晚,一脚迈进门,先听见一阵闲话。
是谭裕在吹孟葭的秾艳如何一骑绝尘。
钟漱石当即勾了下唇,他小孩子家懂什么叫秾艳?不经一场煅烧淬炼,那份附于骨上的凄艳妖娆,怎么出得来?
孟葭再醒来的时候,入眼是一片莹黑的夜,林间盎然的绿,被染得如松石般浓重。
她睡在高阶而摆的一张床上,一望即知宽大,身上盖了一条深蓝色绸毯,很亲肤的料子,淡淡杜松香,雪白光滑的肩膀裸露在空气中。
孟葭试着,想稍微转动一下身体,但两条腿像分了家,已经根本不归她统辖,不听差遣。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9-07 00:02:59~2023-09-07 22:46: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