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几栩听到他的话,被深舀暗沉的眸子注视着,像是深谙会哭的孩子最有理,声泪俱下地控诉道:“我对你还不够认真吗,什么都跟你讲,什么都和你说,就差把我这个人剖开给你看了……”

当然夸张的成分占多,她就是觉得不公平,并且极力推翻两人之间的地位差。

“不是我不愿意和你交心。”闻堰寒擦去她眼角的泪,深眸底下暗藏汹涌,“只是你觉得,那时候,你还能随时抽身离去吗?”

温几栩哭声渐止,抽噎吸着气,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装下去,她好像被他看穿了,她在他面前似乎从来都是透明的。

他知道她在玩他。

“我没你想得那么坏,闻堰寒。”

温几栩近乎呢喃地说,熏红的眼尾看上去可怜极了,她知道闻堰寒一定会心软,却不敢直视那双眼睛,如果此刻抬眸,定能望见一片漆黑暮色。

“但愿你能记住你的话。”

闹腾发泄一阵后,温几栩的状态回来了。

连跑三圈,加上有闻堰寒的指点,对时间和技巧的掌控逐渐得心应手,连一向严苛到吝于夸赞的闻堰寒都松了口,让她歇会。

直到夜幕降下,她才意犹未尽地下了车。

晚餐理应是同他一起的,玻璃房坐落在人工湖中央,对岸搭建的舞台金属感颇重,调子深情的歌声越过湖水溢了过来,温几栩淡淡扫了一眼,便认出这是红了数年、一票难抢的顶流歌手。殊不知这副天真懵懂的模样,对于成熟男人来说,更像是无声的引诱。

可不是么,生了一副明媚美艳的身子,性子也嚣张,偏偏还带着点不谙世事的纯真,让人忍不住将心底那头象征着欲的恶兽放出牢笼,和她一同共沉沦。

带着凉意的大掌深入被子里,在温几栩的娇呢声中,捉住了她的手腕。

“我听到了。”闻堰寒的吐息落在她颈侧,“原来你也会在意,没能和我相处的时间,哪怕只有短短几个小时。”

他的嗓音带着一丝哑意,呼吸还带着先前暴力踹门时的紊乱,掠过耳膜时,像是带着破音,缠绵至极。

温几栩哪能让闻堰寒占了上风,伸手欲推开他,往常不动如山的男人此时却轻易地被她撼动,温几栩心下正疑惑着,藏在被子里的那只大掌转而握着她细软的腰肢,一个揽身,两人境况竟然颠倒。

温几栩半趴在他身上,绒被两人纠缠的双腿狡在一起,若是有人在此刻闯入,恐怕会被这副画面惊地面红耳赤。

“栩栩,我时常很难分辨你口中的话究竟有几分真假。”

闻堰寒凝着眼前的人,被一种酸涩的、甜蜜交织的陌生情绪所掌控。

这太不像他,他不会是患得患失的人。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明明是让他不安的人,却因为一句话,让他有了她真正属于他的踏实感。

闻堰寒拨开她的发丝,炙热的吻落在额间,一双眸子却紧紧凝着她。

温几栩被他架在身上,居高临下的人成了她,她下意识向后仰头,闻堰寒的双臂撑在两侧,去追逐她的逃离,更为凌乱的吻落在唇边、颈侧,她能够感受到,他的唇落下时,带着

温几栩承认,在钓闻堰寒这件事上,她像极了渣女,明眼看着不该惹的人为她着魔,她也深知自己恐怕玩不了多久就会将人厌弃,就像当初对迟砚一样。

可是看着上位者自甘堕落,她也陷入了一个难以抽身的怪圈。

岑然有一段时间很迷恋他的伤感专辑,觉得爱而不得的调性很有代入感,像她和温沉如的感情,温几栩为了帮她抢票,在微博关注了几个黄牛,也顺带关注了顶流,偶尔主页刷到了还会习惯性地点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