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死在这里啊?”

“闭嘴。”闻堰寒骤然扬声,睇过来的目光迸发出深冷的寒意,“我不会允许你用这样的方式离开我。”

更不会将她的命,坐以待毙地交给旁人。

就算是死神想从他这里带走人,也得先问问他同不同意。

温几栩被他这么一吓,反倒不哭了,委屈巴巴地望着他,“那我不会截肢吧?呜呜呜像爸爸一样装上假肢……”

闻堰寒堵住她喋喋不休作乱的唇,贪婪地汲取着她唇里的今夜,酸涩的,腥甜的,濡湿的,飘荡了数日的灵魂像是回了温、落了地。

闻堰寒抵开她的牙关,将她搅成一汪清池,察觉到她的呜咽声渐止,眼神透出一片迷朦,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弄得发蒙。

见她终于不再胡思乱想,闻堰寒侧眸,抓住时机,终于撼动了那块塌陷的重物,克制地松开了她柔软美好的唇,用腕骨的力量将她抱了出来。

左手的手掌早已没了任何知觉,同她接吻的时候,像是有着麻木痛苦的治愈力量。

可就连这个吻,也是他偷来的,早已不属于他。

温几栩从来没有过这样痛苦的时刻,眼前的一切都像是化作了重叠的虚影,眼前只余下他撕裂赛车服的布料,笨拙地用嘴和右手替她缠上伤口的重影。

他抱着她大步迈向雪地中,短靴深陷在雪地里,未经开发的路段,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费力,落雪萦着他的发梢、肩侧,染上一层白霜。

冰凉的雪花像是水晶球里细碎光影,将这片苍茫大地笼罩,双眸渐渐阖上的那刻,一滴温热的、不属于雪花般冰凉的液体落在温几栩的脸颊。

涩咸的味道弥漫。闻堰寒轻声落嗓,似乎并未在意她言语中的拒绝。

温几栩:“……”

行嘛。

就当旁边坐了个教练,大不了假装他不存在。

车身起步后,温几栩同程子幕的连线接通,少年嗓音温淡:“阿言在3号赛道领先起跑,第一个弯道的位置我帮你拖住他,你找时机压制他,第三圈你配合我,我去超徐哥的车。”

“好。”温几栩应声,车内又陷入沉寂,唯有语音那头传来的平稳呼吸声。

短直弯是团队竞赛中最适合超车的位置,由两个转向相似的弯道和短距离直线组成,比单纯采用漂移的方式过弯更考验赛车手的把控力,侧滑时长将直接影响能否在这里实现反超压制,需要车队成员的完美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