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冷死了。”温几栩如梦初醒,为自己刚才花痴一样的行为感到羞耻,连忙挤了进去,“还是房间里暖和。”

近乎三百六十度的全景落地窗视野极佳,将明珠塔和浦江景色纳入方正的景框中,像是装入盒子的现代微观。

环顾四周,冷调的大理石透着凉意,若不是中岛台放着一杯被水汽挂满了壁的水,她几乎就要认为,这里根本就是无人居住的样板房。

她没有半点深夜作客男人家里的自觉,在灰色布艺沙发上坐下。

闻堰寒从消毒柜里拿出玻璃杯,为她倒了一杯水,回眸时看到小姑娘好奇地四处环视,哪里有半分道歉的诚意。

温几栩正透过半阖的卧室门偷偷打量里侧的情形,却错不及防被骤然压下的暗影挑地心跳狂砰。

闻堰寒俯下身,手中握着玻璃杯,穿过她耳侧,落在沙发的靠背上,极具压迫感的俊颜近在咫尺,浴袍因为这个动作而垂落些许,露出更为大片的肌肤,脖颈处的淡青色脉络仿佛具有生命力般轻怦。

“打算看到什么时候?”

而两具同样滚烫的肉/体之间,仅有一件透薄的衬衫。

闻堰寒的嗓音比先前更哑,轻咬着她的耳垂,循循善诱:“哪个谁?连具体的名字都没有么?”

[V.:要不要疯狂一把]

[怎么疯狂?]

[V.:二十分钟后,我的私人航班会来接你]

第 26 章 黎明

直到上了飞机,温几栩隔着透明小窗,俯瞰着脚下连绵成片的霓虹星光,仍然有种不真实感。

这驾机舱仅为她一人服务,空姐为她披上了一叠羊绒毯,鲜切果盘、燕窝、牛奶,精致地摆了满桌,酒红色的绒布旁,插了几只挂满了露水的玫瑰,投影屏上正放映着时新的电影。

温几栩却没什么兴致,她只想快点落地,见到闻堰寒,然后扑入他怀里,质问他为什么不陪她踏上这场旅途,也太没诚意了。

是的,三分钟之前她还在雀跃,不过转瞬的功夫,骄纵的性子占据上风,温几栩掀开绒毯,空姐迎了上来,笑容温婉而干净,“温小姐,请问您是有什么需要吗?“

温几栩平时虽然横行霸道,但仅限于在熟人面前,碰到温和有礼的漂亮美女,总会不自觉地软了语气,柔声问:“这儿有没有他的私人领地,就是从来不许外人踏足的地方?”

空姐见惯了上流圈各样的美人,在看到温几栩那样不施粉黛便足以清艳绝伦的脸时,仍不免微微脸热,都说越是明艳的美人,脾性越是难待,方才见她只吃了果盘里的几颗蓝莓,忍不住忐忑,怕惹了闻先生的贵客不虞,一颗心悬在喉咙口。

恐怕以后都再也不能开车了。

他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坏蛋变成这样?

眼泪滴在她的脸上,温几栩被滚烫的热意灼烧着灵魂,他的唇轻柔地、小心翼翼地吻去她眼角的泪,强令自己语气发冷,“温几栩,你答应我的,不许哭,记住你说的话。”

他依旧是那样霸道、强势,说着不容置喙的话。

却再没了威慑力。

温几栩的眼泪争先恐后地落了出来,近乎失声地同他作对着。

察觉到他试图将她从塌陷的车身里救出来,温几栩双手抵在胸前,“救援队一会就来了,其实也没那么疼,我可以忍的。”

不要为了她,再受到更深的伤害了。

他像是被气笑了,“一会是多久?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你知道重物挤压的时间过长,会出现急性肾功能衰竭,严重可能致死吗?”

“我现在都觉得不疼了……”

她没有多少医学常识,被他这么一说,也跟着害怕起来,“闻堰寒,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