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地抬头观察他的表情。
脑中的一根弦像是绷断。
恍惚间闪过许多片段。
他曾问过她,如果向她求婚会怎样。温几栩当时没太在意,以为不过是玩笑话而已,后来网上陆续传出他游走在各大拍卖会和私人秀场,原来媒体并非捉影,而求婚的主角,从头至尾,也一直都是她。
闻堰寒依旧不语,只是眼底翻涌的深晦更甚。
他不容分说地将戒指盒塞进她的手里,站起身,背对着她,“等你想清楚了再戴上它,我不会强迫你。”
话音未落,他便大步迈腿离开。
温几栩浑身的血液一瞬间僵住,而后被心脏泵出来的热流所攻占。
肢体的反应快过大脑,她追上去,环住他的腰腹。
闻堰寒迈步的动作顿住。
她跑得有些急,几乎是撞上来的,闻堰寒反手扣着她手腕,手掌抚至她额间,轻柔又缓慢地揉着被撞到的那处肌肤。
“怎么这么毛躁,平地都能撞到。”
温几栩却顾不上他语调里刻意压低的冷,更加用力地抱住他,绵软的尾音拖得很长,带着哭过后的湿哑,“你不要走好不好?”
近乎晕眩的感觉涌上大脑,闻堰寒身形晃了晃,沉眸凝着她,耐心道:“为什么不要我走?”
小姑娘澄净的眸子里还缀着是湿泪的碎光,似乎很难将心底的话宣之于口。
嗫嚅许久,“想让你陪我。”
有这句话就够了。几乎是碾着她的唇瓣厮磨,连胸腔都跟着颤动,像是要她的身体和灵魂,都无法磨灭他所带来的记忆。
大概是意识到她反抗的动作,闻堰寒扣握住她的手,薄哑的嗓音覆上她的耳畔,“戏已开场,栩栩,别太紧张。”
他吻得太急太粗暴,攻城略地般的索吻掀起陌生的浪潮,让她好像被攥住心脏,喘不过气,耳朵里也像是灌了水,周遭的一切都变成了不断倒退模糊的雾点。
车窗并没贴防窥膜,因此只要离得近了,能模糊看清一些里头的境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