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
“杨大夫,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明天的手术转过来我来做,3床的情况我们等会儿在谈,先让陆洋带他们把考试考完。”
林远琛说完就走,还有会议要开,剩下杨皓依旧是愤愤不平。
其实陆洋多想想也就明白了,说到底这条路上师门脉络的确重要,张教授回了学校,在医院一线临床上能给的助力就少了很多,就算这一两年杨皓在心外还算顺利,但要在本院再往上走是比较困难了,所以才会愿意去新院区。
可这些不关自己的事,陆洋继续监考,一边看着手机里传来了新收住院的病人的超声检查图。
身后还疼着,他没办法坐下就一直站着。手机里好几次划开医务科的电话,他数次犹豫最后还是作罢。
快考完试的时候,又是一通电话,从心外ICU打过来,昨天的产妇醒转一阵子了,但她一双父母从外地赶来在ICU外老泪纵横,又跟男方的家属起了冲突,已经呼叫了保卫科。
深深地叹了口气,陆洋把试卷放回了桌上,然后洗了把脸又进了电梯。
程澄忙到晚上十一点,终于把一个切菜的时候刀子切划破手指流血不止的小伙子送出去,才擦了擦汗回了一趟自己的值班室。
轮替休息,今晚值班有两个主治医师在,他不用太辛苦。
自己沙发边的折叠床被打开,倒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蜷缩着正带着眼罩补眠,估计刚洗完澡,头发还吹得不是很干,程澄走上去就踢了他的床。
“赶紧起来!你怎么想的?头发不吹小心等会儿头疼!”
陆洋在刚连轴转了几十个小时之后终于能倒下休息,刚才洗澡的时候看过身后被那二十记下戒尺打得红肿,睡觉也只能侧躺,没睡一会儿就被程澄扯了起来又把吹风机塞他怀里。
“自己把头发吹干,赶紧的。”
程澄开了一局斗地主就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打。
“怎么才两天就扛不住了?”
陆洋迷迷糊糊地插上插座,风开到最大最热,然后站起来胡乱地对着自己一通吹,扒拉着一头乱发。吹完了,把吹风筒往地上一丢连去拔了插头放好的力气都没有就又再度倒在折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