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没有理会红玉,而是直接上前对沈老夫人道:“祖母,别犹豫了,我知道,武定侯府最后肯定是会没事的,别看如今场面闹的大,白大人是清白的。”
这话到不是沈珍珠深明大义,她是重生的,前世武定侯府到底出没出事,她很清楚,这个时候也正是给沈燕宁表忠心的时候。
虽说有些憋屈,但沈珍珠如今也想明白了,只有拿到手的实在好处,才是好处,别的都是假的。
“祖母……”
“老夫人……”
“母亲,我不许。”
三个声音不断在老夫人的耳边响起,老夫人最后一锤定音道:“太冒险了,珍珠,你在家你是不知道啊,陛下这次是雷霆大怒,不光出动了皇城司,更是监察司出动,已经有快十几年,京城没有这样的动静了,我记得上次,那是整整将一个大家族连根拔起啊。”
老夫人活的久,自然见的也多,想想便是心有余悸。
但沈珍珠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呀。
于是道:“祖母你忘了,我之前可是可以预料未来的,早先梦到过,你屋梁上的玉佩,还有,还有那些诗,都是我提前知道的,您相信我一次吧,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跟沈燕宁搞好关系的机会了,以后怕是就没有了……”
沈珍珠是真心希望再次搭上沈燕宁这条大船的。
可惜,老夫人依旧不为所动,“你若是什么都知道,怎么把自已混成了这副鬼样子?你若是什么都知道,之前粮食涨价你怎么不提前说,你若是什么都知道,还会坏了名声?”
老夫人的夺命三连问,直接将沈珍珠给问傻了,但她说的是实话啊。
老夫人的固执态度,充分说明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你若成功了,放屁都是香的,有人听有人捧,你若是失败了,你就是说出一句至理名言,那也是放屁,无人问津。
“来人,将这丫头送出去,咱们沈伯府不能沾这浑水啊。”
随后,沈记恩一声令下,就将红玉给撵了出去,任凭红玉如何的说,都是没用的。
沈珍珠只能颓然的坐在一旁,她现在好像有点明白,沈家为什么总是起不来了。
……
红玉肯定是撒谎了的,她是武定侯府被围之前就出来的,如今肯定也是回不去了,她只能去了沈府。
至于今日去沈伯府借钱,也不过是沈燕宁未卜先知的试探,如今只能说,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罢了。
而与此同时,最焦急的还要数白氏昔日的那些姐妹。
只是这些姐妹,如魏国公夫人,如陆夫人这些人,眼界都要高于常人,在事发的当时,她们不是第一时间去寻求自已所以能求到的人脉和消息。
而是静静的在自已的心里盘算着来龙去脉,从而判断如何去做,才能将事情更完美的解决。
若当真是解决不了,便只能想着,看能保全几个是几个了,也算全了她们与白氏姐姐最后的情义。
陆家。
“拦住她。”
一声令下,几个嬷嬷已经将正要偷偷出门的陆成双给拉了回来。
陆成双大急,她此番出门可不是玩耍,而是要入宫的,那日她刚得了陛下的许愿玉佩,如今燕宁嫂嫂有难,便是派上用上的时候。
但陆家却是自行下了门禁,不让府中任何人出去。
陆成双便知道,母亲这是怕了,不想摊这浑水了,此刻见到陆夫人,更是难过的道:“母亲,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白氏伯母和燕宁嫂嫂对咱们这么好,咱们怎么能不管呢。”
陆夫人闻言,气的真是不知道怎么说这混丫头,只能心里默念,亲的亲的……
“把她带屋里去,还有,派人,叫平玉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