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宁可自已受刑,也是不愿见楚平川受苦的,她觉的儿子这辈子已经受了天大的苦难了。
楚平川淡然笑道:“我都是个残废了,只要不打死我,别的我还有什么好怕的,走了,别担心。”
最后,他目光落在了沈燕宁的身上,淡淡道:“燕宁,我没求过你什么,临走求你,好好照看母亲和孩子们,等我回来。”
沈燕宁喉中一涩,点头道:“好,你放心。”
沈燕宁到底与白氏不同,沈燕宁是知道前世的情况的,武定侯府不会有事,白家也不会有事。
所以她没想象中那么慌,但白氏却什么都不知道,如今还要看着儿子去监察司,生怕他们用刑。
“父亲……”
这时,楚书意他们也跑了出来,虽然人小,但是也知道家里似乎出了天大的事情,如今又见父亲要被带走,一个个哭着跑出来。
却被白氏身边的丫鬟拦住,“小少爷,别过去……”
楚平川最后对沈燕宁点了点头,就坐在轮椅上被带走了,石安跟着一块去的,临走还在安慰他们,肯定没事的。
楚平川走后,白氏才红了眼。
如今武定侯府已经被围了,他们像是困在笼子里的人一般,对外界的事情全然都失去了联络。
难免心焦恐慌了起来。
但白氏还要强打精神,告诉各院,不会出事,都各司其职,等着就好。
只是却没想到, 这一围,竟是围了三日的时间。
这三日之内,不光武定侯府内部,整个京城都人心惶惶,白家势力盘根错节的不少,一些与白家有姻亲联系的,也都战战兢兢,生怕也被围了。
满朝上下,一时竟无一人敢为白家,为武定侯府说话。
仿佛所有人都在静观其变,仿佛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什么,武定侯府与白家的男丁,几乎所有人都入了监察司。
据说是日夜审问,就等着审问出个蛛丝马迹,暗处的人,就死死抓住,要将他们置于死地。
而这个时候,谁若给他们求情,便是枪打出头鸟。
整个京城,整个官场,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静默。
当然,担忧的有之,幸灾乐祸的,更有之。
首先蓝景月听到武定侯府糟了难,昔日她要小心应对的白家,也糟了难,登时高兴的连笑三声,活该。
其次就是沈伯府。???
天刚擦黑,沈燕宁的贴身婢女,红玉,就悄悄的来到了沈伯府的后门,沈燕宁早就知道武定侯府会被围。
就让红玉提前出了府,此刻悄悄敲开了沈伯府的后门,来到了沈老夫人的跟前。
沈伯府这几日也是人心惶惶,以为随时都要被连累一般。
“你是燕宁的丫鬟?”
沈老夫人一眼就认出了红玉。
红玉点头道:“奴婢见过老夫人,如今京城的情况想来老夫人也都知道了,奴婢就长话短说吧,武定侯府给围了,所有的账面银钱都给看住了,就连三老爷运粮使的官,也被撸了,三房少爷皇城司的也暂时让回家了,估计也被监视上了,少夫人如今能动用的银钱也不多了,所以让奴婢前来求求老夫人,且先给我们少夫人支取五千两银子,世子也被带到监察司审问了,少夫人生怕世子受刑,只能用银钱先会贿赂着看守,等彻底没事了,这银子,我家少夫人肯定是会双倍奉还的。”
红玉说的期期艾艾,仿佛已经到了穷头末路一般。
“五千两银子?这么多……再说,如今武定侯府都被围困了,你这丫头是怎么出来进去的?”一旁的大房长信伯,沈记恩问。
红玉立刻道:“皇城司的看守虽严密,但你们也都知道,皇城司的陆家与跟武定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