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皇后点头,“价格压下去,在避免有人再恶意屯粮,还是够用的,所以这如何有效卖粮,也是个学问事。”

孝贤帝点头,随即看向沈燕宁道:“朕记得,你父亲早先外放多年,在偏远县城做父母官,搭理的很是不错,落在文书司日日扣笔墨,实则是屈才了,不如朕提拔他做京城的粮运使,就督办此事如何?”

沈燕宁微微瞪大了眼,她不敢相信,堂堂孝贤帝居然记得她父亲这个芝麻绿豆大点的官。

过去她一直以为皇城上的天潢贵胄是看不见,下面的蝼蚁的,没想到……

“这姑娘怎么傻了?”

“命妇感激不尽,想不到陛下居然记得我父亲……”

“殿前司的白司首,多年前克尽已任,极少为谁下过专门的调令,你父亲是个例外,所以朕记住了。”

沈燕宁:“……”微微感觉有点浪费感情了。

原来还是离不开武定侯府与白家这两棵大树,看来她今生选择嫁入武定侯,这明里暗里的好处,当真是让她拿够了。

“不过你父亲也确实是个干实事的,若非白大人,朕险些注意不到,”孝贤帝微微一语。

“谢陛下隆恩。”

沈燕宁感激莫名,因为粮运使,是等于直接给沈安阳提升了一个品级,关键,但凡跟粮食,盐务,沾上关系的,多是肥差。

沈安阳,这是要彻底咸鱼翻身啊。

“你父亲能得此官职,是他多年兢兢业业的功劳,你凭空给朕贡献了这么多粮食,你要什么赏赐?说来听听。”

孝贤帝问。

沈燕宁跪伏在地:“命妇心满意足,别无所求。”

“可朕不想欠人心意,这样吧,赏金千两,皇后库房里有什么喜欢的,一会儿去挑两件,那些珍珠铁疙瘩,吃不饱穿不暖,你们这些小姑娘却是喜欢。”

孝贤帝自诩是个懂小姑娘的。

沈燕宁趴在地上已经要把中宫的地毯给哭湿了,陛下,你人怎么这么好呢,前世,你驾崩的太早了呀!

而今命妇才知,何为皇恩浩荡。

待白氏领着沈燕宁走出宫门的时候,沈燕宁都感觉自已像是脚踩棉花一般。

“婆母,我不是在做梦吧?”

沈燕宁确认似的的问。

白氏笑的都要合不拢嘴了,“平日瞧你是个懂规矩的,想不到圣前巴巴的挺能说,不过以后可不敢乱说了,陛下虽仁善,可也不是好糊弄的,今日你领教是皇恩,若来日行差踏错,你就知道什么叫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了。”

“是是,伴君如伴虎……”

“又瞎说。”

“不说了不说了……”

婆媳二人赶着就回家了,而宫里的赏赐要晚些才能送到,待接了赏赐圣旨,沈燕宁又马不停蹄的赶回了沈府。

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沈安阳与张氏。

而她前脚才到,后脚,任命的圣旨已经到了,沈安阳原本以为自已要在文书司那种安逸的地方,直接养老了。

不想竟天降官职,惶恐之余还是迅速接旨。

外放做官的时候,匪徒他都斗过,沈安阳绝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书生,相反,他是个善于伪装的书生。

那补丁袖袍下,还是藏着一腔热血的。

当晚,作为沈伯府孝子贤孙的他,就将这好消息带回了沈伯府,沈伯府,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啊。

大房辗转反侧。

二房夜不能寐。

就连熙和堂的沈老夫人,也念经到了深夜。

“你说这事就邪性啊,以前老三那一房,不显山不露水的,从小就窝窝囊囊,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响屁来,自从沈燕宁嫁入武定侯府,他们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