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可敬的。
“命妇,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命妇,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免礼吧。”
华皇后微微抬手,目光平和的看着下首的婆媳二人,道:“难得武定侯夫人也有主动入宫的时候,平日没个年节的,本宫还瞧不见你呢,这是,有事?”
皇后看到这郑重的诰命服,问。
白氏起身点头:“回娘娘的话,是有事,是有关最近左州府与京城,粮价飞涨,波及百姓吃饭问题的事,命妇听闻陛下为此事也开始焦急了。”
“还说呢,昨日一夜都没睡着觉,又赶上大过年的,说是从永州那边往过调,可这车马劳顿几时才能来?早上还与本宫商量,年夜宴都要免了,没有百姓挨饿,宫里却歌舞升平的道理,可老祖宗传下规矩,这过年不能太冷清,影响来年运势。”
华皇后提起这个话头,就忍不住唠叨了起来。
沈燕宁前世多是听闻这位皇后的大义,此刻一见,感觉也像是一位糟心家里米粮的寻常妇人。
“对了,侯夫人,你方才说到哪了?”
白氏一笑,道:“命妇便是来给献计的,虽有些杯水车薪,却好过什么都不做的强。”
“什么计?”
白氏看了沈燕宁一眼,才介绍道:“这是命妇的儿媳,沈氏,早先她见粮食价格太过低廉,便想着……”
当即白氏就将之前在家里,商量好的计策给又说了一遍。
“当真?”
华皇后的脸上这才露出惊喜之色,马上道:“事不宜迟,走,你二人随本宫去见陛下,他这会儿最爱听的就是这些了。”
沈燕宁与白氏相视一笑。
不过沈燕宁也明白,此事之所以能成,主要还是依托孝贤帝是位慈善的帝王,后宫嫔妃不过两三人。
各住各的,都膝下有子,鲜少有所争斗,几乎是近代最祥和了后宫了。
所以办起事情来,才会如此的丝滑顺利。
不想众人还没走出中宫呢,孝贤帝竟是自已溜达着过来了,一进门登时就听到皇后的恭贺声。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皇后,喜从何来啊?”
华皇后道:“送粮食的来了,竟是有人趁着之前粮食价格低廉,屯了不少,这不就派上用场了,陛下也不用伤身,免了我的年夜宴了。”
“命妇拜见陛下。”
又是一轮见礼,不过孝贤帝此刻也无心听这些,忙问怎么回事,皇后当即就给说了个明明白白。
孝贤帝才将目光落在了沈燕宁的头上。
而此刻的沈燕宁,还一直低着头不敢去看圣颜,只听孝贤帝问:“沈氏如何知道,米价低廉,必然会反弹,过去两年,也不是没有低廉过,若非这次天灾打了个措手不及,此番年关困境大约是不会出现的。”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孝贤帝平日表现的在温和,他也还是帝王,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因为沈燕宁这生意做的,太精准了。
把天灾都给算进去了。
若是没有那场天灾,只怕她的米就要够呛了。
白氏欲张嘴替儿媳解释,若此事说不清楚,难免惹得圣上猜忌,于她不利。
不想,沈燕宁当即就给跪下了,像是害怕一般,道:“陛下恕罪,命妇……实则也是误打误撞,早先也是听家里亲戚闲聊,说若什么物件格外的低廉,那日后必然是要贵重的,命妇年轻识浅,懂的也不多,婚后婆母有意锻炼命妇,做做生意,练练手,好过在后宅待的五谷不分。”
“婆母有意锻炼,只给了本钱,并未多管,命妇便见米价实在低廉,便就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