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恩怨早已无从细说,以后,将就着瞎过吧,谁都默契的没有再捅破那层窗户纸。
……
时间转眼又过了十几日的时间。
临近年关。
每年的这个时候,正是家家户户宰猪宰羊,忙着过年的日子,大户人家的各种物资更是毫不吝啬。
但仿佛谁也没想到,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米价毫无预兆的平地飞涨了起来。
早先的时候只是微微上涨,但随着粮商库存的叫紧,价格从一日一变,变成了半日一变,最后甚至是一个时辰一变。
许多富户尚且能支撑住,但许多百姓却是坚持不了的。
加上左州府本就是附近最大的商贸集散地,周围多处大城小城都是从左州府取货,连带着与粮食有关的粗粮也跟着水涨船高。
也在这一日,张家开始出手了,因为张家的屯粮,新旧都有,价格就要比市面便宜一些,可再便宜,也是收购价格的几倍。
因为数量多,张家并没有傻傻的直接售卖,而是与左州府的几大粮商合作,直接大批量的成交,银子,像水一样的开始往张家的口袋流。
整整五个仓库,张家父子三人整整买了七八日,倒不是卖不动,而是要的人太多了,最后不光是粮商,还有当地的大户也是粮食的重要缺口。
卖到最后,价格哄抬,张念安一日能扒拉坏好几个算盘珠子。
而这些人都知道张念安还有五个仓库没动,纷纷出价要买,甚至有当地的地头蛇企图来硬的。
张念安直接放了狠话,这剩下五个仓库的主家,乃京城武定侯府的,不要命的尽管去抢。
仓库周围,张家安插了无数打手。
做这样的大生意,张念安又岂敢没有万全的把握,不然只怕有命赚,没命带回京城啊。
左州府也早有人知道,张念安的外甥女是武定侯府的儿媳,那儿媳宠的跟什么似的,登时都不敢造次了。
与此同时,缺粮慌,犹如瘟疫一般也很快抵达了京城。
外面也隐约有了风言风语,说武定侯府在左州府屯了五个粮仓的粮食,却就是不肯出卖,要活活看着百姓饿死。
说白了,还是那些粮商无计可施,想要用流言蜚语来倒逼武定侯府。
而身为武定侯府的主母夫人,白氏,仿佛今日才知道,自已在左州府居然有五个大粮仓?
这一日,沈燕宁来给白氏请安。
白氏平日是不兴这一套的,所以见沈燕宁主动来请安,大约是知道怎么回事了,之前沈燕宁就说在做生意。
可至于做什么生意,她不知道,也没有去探究,只当小孩子的摸爬学习,却是没想到还有这样大的动作在等着她。
着实倒是有些佩服沈燕宁的先知先觉。
而沈燕宁请过安,便直接顺势跪下请罪道:“最近因儿媳生意之事,令侯府名誉有辱,儿媳心中难过,特来请罪。”
白氏一笑,将沈燕宁拉起来,道:“咱们娘俩还说这客气话做什么?只是我瞧着你屯了那么多粮食,却一直未动,是何缘由?”
沈燕宁才说出自已真正的目的,道:“早先粮食价格低到尘埃,我便知道不久之后必有反弹,便想囤积一些,以谋生意,不过婆母放心,我所囤积的数额,是在合法范围之内的。”
毕竟若数额太过庞大,被人查到,是有谋反之嫌的,沈燕宁这一点做的很周到,毕竟,她手上的本钱也不是很多。
白氏点头,这点她还是放心的。
“不过如今,我没料想到粮食的价格竟如此迅猛,甚至已经波及到了京城的正常粮价,咱们高门富户的或许不受影响,但下面的寻常百姓说不定就要遭罪了,少则挨饿受饥,年关天气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