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与紫薇仙宗接触过几次,不愧是仙宗之中的佼佼者,门风森严,规矩严苛,教出来的弟子个个皆是人中龙凤,心慈天下,一旦提及人人称赞的仙宗大道,紫薇仙宗皆是位居榜首。
“那掌门后来还见过她么?”
“见过的。”
掌门浅呼出一口气,嗓音低沉:“过了一年,我再遇到她时她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只不过她没认出我……其实不是没认出我,她根本就没看到我。”
花百岁正忙着包扎最后一点伤势,没有立刻应他,只听到掌门一字字的沉声说着:“那时她满心满眼都装着另外一个人的影子,眼中已是再印不出旁人,而她从我身上拿走的荷包,就挂在那个人的腰间。”
听到这里,花百岁都不禁有些心疼掌门了,这是丢了荷包又丢了心哪。
第 17 章
“掌门的那个荷包长什么样子?”
花百岁从他身后探出头来,年轻娇美的五官纯洁干净的如同一朵亭亭玉立的莲花。
她看着他的笑容灿烂夺目,一双圆滚滚的杏眼招子几乎要生出了光。
掌门听她随口笑着说话,嗓音清脆的如叮当铃声,一声一声的荡进了人最柔软的心口里。
“改日弟子去凡间走走,给你买个一模一样的回来。”
掌门怔怔的看着她,脱口回答:“我那个荷包上面绣着三根墨竹,和一枝海棠花,挂着绿色的穗子,金色的勾边线……”
说到这里时掌门就停了一停,随后垂着头发出一声哑哑的低笑,笑声干涩而惘然,令人不忍。
“不必去找了,这世间再没有和那个一模一样的荷包了。”
丢失的东西怎么可能找的回来,要是找的回来,他也不至于一辈子都在寻寻觅觅的追寻却两手空空,什么都没得到,也什么都没剩下。
“为什么买不回来一模一样的?”身后花百岁惊讶的挑了挑眉。
“因为那是我娘亲手绣的。”掌门沉着声的重重叹息,“是她绣给我的最后一样贴身之物。”
花百岁诧异的啊了一声,正欲宽慰她几句,这时门外蓦然传来一道低缓沉沉的嗓音。
“师兄今日这里真是热闹的很,连花师侄也在。”
听着这嗓音的她眼睛一抬,直直的望了过去。
听着掌门连绵不绝的说起以前的旧事,她险些把正事都快忘了。
她原本就只在二人之中排除,如今掌门洗脱了嫌疑,最起码也是暂时洗清了嫌疑,那么剩下的就只有……
便见二师伯楼南光从门外大步走进来,一张浓眉大眼,眉眼严肃的脸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
随着他靠近的同时,一直卷缩在手腕上养伤沉睡的守月像是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从她衣袖里凑出了头。
她垂眼,瞧见袖里的守月吐出细红的蛇信子,正隔着层层叠叠的衣纱对正前方摇头晃脑,一副愤怒至极的气势。
万万没想到那人竟然会是大公无私,严肃端重的二师伯,花百岁直接僵在了原地。
大约是发觉到身后人的不对劲,掌门微微偏过头,斜目望去。
看后他似是若有所思,很快不着痕迹的收回眼,再看向前方的人,温声如常的打招呼。
“我听师妹说师弟这整整三日来都在屋中闭门炼丹,今日怎么想起来我这了?”
听罢,花百岁顿时心中大震。
三日?
楼师伯整整三日都在屋中闭门不出?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她蓦然想起清晨那凌乱不堪的房间,师父淤红遍布的身体。
师父身上留下的痕迹数不胜数,密密麻麻,新旧掺杂其中,如果只是短短一夜确实不该留下这么多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