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

人鱼的前额沾着发丝,苍白身躯肌肉勃发,青色血管蜿蜒爬行。那些突出的筋脉在他健硕的手臂内侧涨起,小腹上也绷出几根,再薄薄皮肤下突突跳动着。

金色酒水缓慢地从人鱼赤裸的小腹上滑落,坠下,像是浓郁的蜜糖。克里斯被打湿,跌坐在地上,两人浸泡在甘洌甜美的酒水里。

塞缪尔用蹼爪抓住他的脚,将青年一把拖过来。人鱼力气很大,克里斯一时难以抗衡,

酒桶被暴力破开一个大洞,从中‘汩汩’的流出蜂蜜色的酒液。整个酒窖狭小,勉强才能容纳下他们两人。

“好吧,好吧!”克里斯从牙缝挤出几句话,紧张道:“我给你带了这个!”

他一边说,一边尽量把自己湿透了的小腿从对方手里挣出来。白餐布里包着一只皇家奶油鸡,上面还淋了浆果酒调味。船上养了鸡,不为别的,就为了今天的这场晚宴。

“嘘。” 克里斯把手举到唇边说。人鱼用手臂推开酒桶,银发散落。他嗅了几下白餐布,接着发现里面是食物。

不仅如此,这还是他从未见过的食物。人鱼的鱼鳍张开,但长满黑色鳞片的巨大鱼尾还是不肯挪地方。克里斯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把对方的鱼尾从自己身上给挪开。

船上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这只野兽的存在,更不知道他们差点死在人鱼群里。如果不是青年的贿赂,船上的所有人早就成了鱼腹里的食物。

幸好,这条人鱼对克里斯送来的食物更感兴趣。他甚至偷溜上了船,藏匿在各个地方,满意地等着自己选定的预备粮来找他。

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吃人;但克里斯拿不准他到底什么时候会想换换口味。青年只能希望船上的厨子能把鸡烤得再好吃点。当然,如果有人不幸发现了人鱼,克里斯送来的烤鸡就会变成餐后甜点。幸好这样事情还没有发生,不过,一切都有可能只是暂时的运气。

吃完之后,两人蹑手蹑脚,偷偷摸摸地回到了克里斯的住处。其实更多是青年一个人偷偷摸摸,小心查看四周。另外一个本来大摇大摆,但被勒令不准弄出声音。

房间里放着克里斯的衣服。他的领巾,吊带袜,双排扣外套,小檐礼帽都放在这里,甚至还有绣花的半截裤。袖子的褶皱边缘有蕾丝花饰,外套长裤放在一边,整理得十分整齐。

在这个年代,浪漫的花边装饰和蕾丝是贵族男士最好的点缀。青年虽然没有贵族身份,但也将自己打扮得十分得体。人鱼在他的房间里东看西看,并且弄坏了很多东西。克里斯一路严令禁止,但还是没能让人鱼放弃这昂贵的好奇心。

房间中狼藉一片。墨水瓶倒了,蓝黑色的墨水染脏了笔记本,在本来就湿答答的地毯上留下了刺眼的污渍。干了的羽毛笔孤零零掉在地上。克里斯感觉到人鱼的蹼爪使劲抓着自己的腰;两人现在挤在地毯上,人鱼的鱼尾耸动着,要把青年压在地上。

他认为既然回到克里斯的住处,那就是要开始做爱了。

地毯被打湿了一块,呈现出湿漉漉的深色。闷声响起,接着是推搡和扭打声,还有一点湿润的喘息。鱼尾滑腻,拍打在地上,发出重重的扭动声。接着声音变大了,野兽嘶哑的低吼声短促响起。

克里斯扇了他一耳光,直打得人鱼侧过脸去。青年急促喘息,人鱼直接抓着他的脚踝,把克里斯的腿扛在肩上。就这么过了一会儿,青年用手心紧紧捂住自己,金发散乱,眼泪倒流。

他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每次都是这样。在对方把性器拔出来的空隙里,青年翻身,手脚并用地往外爬。他喘得厉害,还没爬几步就被人鱼恶狠狠拽了回来,一把带回了怀里。

青年的手肘撑着地毯,努力抬起上半身。他的唇上带血,是刚刚自己咬破的。齿痕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