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站。

身后有脚步声迅速靠近了:“江心白!”

是杨广生跟过来了,在昏暗的路灯下,站在江心白身边。

杨看着这个在路灯下像个水鬼似的湿漉漉的苍白的脸:“我不让你进屋等会儿么?先洗个澡,等宴会结束你跟我车一起回去。”

江心白:“小杨总,我名字没那么诗意。我爸在我妈怀我时候跑了,我妈就给我起了这样一个名字。只是想说那个姓江的男人没心肝,白眼狼。所以,我配不上那样名字的画。您自己留着吧。”

杨:“……”

江心白在黑夜之中走得很快,因为他很冷,而且越来越冷。不过他很幸运,刚到那个站点,车就来了。车停靠开门,他就上了车。

司机看见这个浑身湿漉漉面色青白的年轻男人,身子僵滞了。

荒郊野岭,天气晴朗,这里也并没有河流水系经过。

怎么会有浑身湿透的人?

“到城里。多少钱。”男人面容僵硬,只最小幅度打开紫色的嘴唇,声音幽幽没有情绪,怪异嘶哑。

……司机瞪着眼睛,缓慢伸出五个手指。

对方取出一张同样湿漉漉的五元钱扔进投币箱,身体僵直地走到最后一排,坐下。

“……”

司机咬着嘴,都要出血了。终于还是狠下心,踩下了油门。

车开得非常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