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大家都笑起来的时候,他还是只看着你,眼里只有你。可能因为他的名字,还有我的第一幅获奖作品的关系,总之,我突然就很喜欢他。”
杨广生夹着香烟,透过烟雾,冷淡又阴沉地看着对面直白坦诚的年轻人。一个服务生走了过来,很认真地整理着卡座旁边的装饰花盆,然后快步走掉了。
“但我觉得可能……不是爱情吧?”陶枫话风一转,自己的表情都复杂起来,“我就是喜欢他看你的眼神。你是个大坏蛋,当着他的面勾引别的男人,可是那时如果你站在悬崖边挥挥手,他还是会跟着你去跳。那种感觉,啊……我真的很喜欢。我觉得这很矛盾,很艺术。真的好棒啊。”
杨广生皱紧的眉头松了一点,还有点出乎意料:“操,别说这么变态的话。我不会让他跟我去跳……”
他说到这,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停下了话音,抿了下嘴巴。
“我只是旁观者。”陶枫指指自己的眼睛,带着一种盛气凌人的自满,冷哼一声说,“真正乐在其中的变态是你。”
杨:“我没有。”
“是吗?”陶枫说,“可我真喜欢看他那个求而不得的眼神,我整个心都会激动得绞痛,甚至有时候想到,某些莫名其妙的灵感就来了……我就想,如果那是在看我的,我得多激动啊。你没有吗?看到那么渴望你的眼神,不会有凌虐的快感吗。”
“别说了。”杨声音变得沙哑了。
“但艺术和生活是两回事。我喜欢他那样,不妨碍我讨厌他爱的是你。他明明值得一个有能力反馈给他感情的人,哪怕是很平淡的感情,那也很好啊!我还是会很喜欢他,记得他曾经是我的谬斯。”陶枫喝饮料,又放下。
“杨总,你自己肯定读不懂那些东西。只因为他长得好看,围着你转,玩玩无妨吧?世界上好玩的人有得是,不要跟这么执着的人玩,放手吧。”
杨广生沉默着,直到把第二支烟抽完了,拧熄在桌上的烟灰缸里。
“不行。”杨广生终于说。
“……你!”陶枫很生气:“我是没说清楚吗?”
杨广生长长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