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看着,关夏忍不住低声喃喃了一句,“变态,陈元纬真是个变态。”
看了好一会儿,关夏才终于能从那些照片上挪开眼睛,开始打量其他地方。
这个房间相比陈元纬日常居住的地方,明显简陋脏乱了许多。
除了被贴满照片的四面墙,地面上的角落还散乱的放着许多笼子,粗糙的由铁丝拧成的笼子里遍地都是斑斑血迹和看不出原色的毛发。
关夏很轻易就能联想到在这之前有不知道多少猫狗浑身伤痕的被锁在笼子里,它们或许都无法发出惨叫。
因为按照这片城乡结合处的居住密集度,要是有动物的惨叫声,辖区派出所就一定接到过报警。
既然与她们同来的民警迟迟没发现,那就说明这些动物很有可能被带回来的第一时间,就破坏了它们的发声器官。
眼神掠过那些笼子,关夏还看到了扔的满地的各色杂物,有剪刀,有美工刀,还有钳子榔头一类的工具,毫无例外的,这些工具上都附着着已经泛黑的血迹。
“看样子这个地方存在的时间不短了,”许年蹲在地上戴着手套捡起一把剪刀仔细看了看,随后又放下道:“陈元纬之所以频繁的换住所,也有可能是害怕这里的一切被发现从而跟踪到他。”
“那他的其他钥匙,”关夏也推测着,“或许除了这里,他曾经住过的一些城中村也存在着这样的地方,他搬回去住就继续使用,如果搬走了,就暂且空置。”
“那这样一来,他平日的开销不小啊,”庞乐说:“就算平均每半年搬一次家,哪怕很多东西能继续用不需要重新购买,但需要花费的钱也不少,更不用说他要长久的租着这些不能被人发现的房间,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地方既然存在了这么长的时间,怎么房东就没发现,经常没人住,他们就不会好奇上来看看吗?”
站在一旁的年长民警道:“我刚才问过房东了,她对这个房间有印象,据她所说,这个房子租出去五六年了,当时来租的是一个特别瘦的小伙子,好像得了什么病,特别虚弱,还戴着口罩,他说他经常来建阳市出差,公司虽然有出差补贴,但他因为要用钱,就舍不得用出差补贴住酒店,干脆就租个便宜的房子,出差时就过来住住,房东之前确实担心那个小伙子干一些不法的勾当,他还猜测小伙子那么瘦会不会是吸了毒,但这层的走廊上被安了监控摄像头,她有几次一路过那些摄像头就像实时有人看一样还随着她转动,她觉得慎的慌,再加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个小伙子又确实不怎么来住,想着顶多是用来当仓库,就没怎么管过。”
五六年前,关夏思索了一下,很有可能是武小珍发现了陈元纬,正在跟踪他的时间。
看来武小珍当时的行为将陈元纬吓的不轻,几乎是连夜搬了家,还病了一场。
想象了一下当时的场面,关夏的脸上顿时带了点讥讽又鄙夷的神情,正要继续观察这个充满了无数物证的房间,就听仲小雨突然有些好奇的问,“你们来看看,这两个人是谁?”
关夏依言走过去站到仲小雨身边,就见她指着墙上的几张照说,“你们看,这张、这张、还有这几张都是正面照,并且比正常的尺寸小了许多,看边缘的痕迹不像是正常裁剪的,更像是从一张照片上撕扯下来的一块,最重要的是,这两个人我都没见过。”
仲小雨说着解释了一句,“自从答应我舅妈查我舅舅的案子后,我特意去了解过,所以陈元纬杀害的几名死者我都见过照片,只有这两个人,我没见过,但又出现在这些照片墙中,那是不是说明,在这四名死者之前,陈元纬曾经还杀过两个人,但一直没被人发现。”
关夏听着仲小雨的推测,凑近了一点去认真的看那几张照片。
确实与其他照片不同,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