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年这么一说,关夏也回忆了一下前天晚上看到过的仲小雨舅舅尸体的照片,与之前见过的被美工刀划破喉咙的伤口确实不太一样。
关夏不禁有些疑惑,“既然不是用来做凶器,那为什么这把美工刀外壳的缝隙里会有血迹,难不成是被陈元纬用来练习的,那他会拿什么东西来练习呢?动物?”
关夏很容易就联想到了比较常见的猫狗一类的。
许年也想到了,两人对视一眼,便一起往外走。
看到辖区派出所那名年长的民警后,许年便很直接的问,“您知道这附近,曾经发生过什么虐猫虐狗的事件吗?”
年长的民警道:“大家都是同事,就别您您的了,直接叫我名字吧,这块儿人住的密集,又很多都是些流动人口,所以各种各样的事层出不穷,从我调到这片的派出所起,虐猫虐狗事件就一直有,高峰期几乎每隔两三天就能在垃圾箱里发现一具流浪猫狗的尸体,我们接到报警也曾立案调查过,但这片的监控覆盖率实在不高,也抓过几个人,但也只消停了一阵子,后来断断续续的还是有,也因为之前抓过人,后来者就更隐蔽了,反正这些年也持续不断的调查过,但始终没再像之前一样有什么收获。”
关夏想到了那一大串钥匙。
先是拉开卫生间看了几眼,确定里面空间狭小并且同样很整洁没有虐猫虐狗的条件后,关夏就百分百的确定,陈元纬一定在这片鱼龙混杂的地方还有着别的隐蔽的住所。
里面一定还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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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来的人多,陈元纬的住所又小,所以搜索的很快,采集到足够的物证后,许年道:“收工吧,杨队他们应该也从案发现场回去了,我们将物证带回去,正好交给技术队一起检验。”
关夏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太阳已经沉到了太平线以下,即使天色还亮着,但已经只剩下昏黄的余光。
“那就回吧,”关夏应了一句,随后看向许年,“陈元纬一案我还有些疑惑,咱们明天再来一趟?”
许年也有疑惑,都没思考就径直点头,“忙了两天一夜,大家几乎都没合眼,晚上回去好好睡一觉,养足了精神我们明天再来。”
先是将从陈元纬家中搜集到的物证送回了通安区分局,跟杨队打过招呼后,她们便回了酒店。
关夏心中其实有许多问题想问,但忙的时候还不觉得,等一闲下来,几乎是刚躺到床上,就秒睡了过去。
等再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了。
庞乐已经起了,正在速度飞快的给自己化全妆,关夏佩服的看了一眼,才汲上拖鞋去卫生间洗漱。
出来后关夏随便拍了一些水乳,然后使劲往脸上抹防晒,一边抹还一边仔细照了照镜子,确定没怎么晒黑后,才心情轻松的问庞乐,“几点了,季姐打电话了吗?”
庞乐正在打腮红,随口道:“9点多了,季姐没打,倒是许年前面在群里发了条消息,说是杨队他们昨晚又熬了个半夜,还有一个外勤突发低血糖晕了好一会儿,都差点送医院去了,通安分局的田局拍板,给大家放半天假,好好睡一觉下午再来上班,反正两个犯罪嫌疑人死的死抓的抓,剩下的都是些固定证据的活,倒也没那么急于一时。”
关夏想了想这两天的工作强度,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她最近几年没怎么熬过夜,身体底子好,而其他人就不行了,但凡上了年纪的刑警,哪个身上没点毛病。
这么想着,关夏就忍不住想到了许年他们,许年和汪雨还好,到底年纪不算大,但蒋英耀四十多岁的人了,这几天熬的这么狠,也不知道身体吃不吃的消。
关夏快速收拾完,庞乐也化好妆了,扎了个完美的丸子头,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