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姬玦:“是吗,有点慢。”
上官琉璃看他:“要是由你来审判的话,今日事估计已经结束了吧。”
姬玦笑说:“可能吧。”他作为晚辈,遵循礼数,回答了上官琉璃的问题。“不过,我来审判的话。阏伯台的事结束,我和名、墨两家的仇可能就开始了。”
他作为审判官,这里就不会活一个人,语气含笑,矜贵礼貌,内容却是毫不掩饰的冷漠残酷。
上官琉璃神情扭曲,变来变去,最后抬袖,掩唇笑,咬字清晰。
“七殿下真会说笑。”
陆鸣在审判台已经玩了很久的玉笏,今天到场的人,上官琉璃、相里琛,没一个是他想去插手、多管闲事的。他有很多顾虑,但姬玦没有。
他以为这位过早掌权的阴阳家家主,如传言中那般神秘高冷,喜怒不形于色。
却没想到,姬玦和上官琉璃结束交锋,来到审判高台。面对陆鸣起身,想要让位的动作,只是摇头。“不用,你继续。”
姬玦俯身,拿起竹筒,修长的手指,取出一根判令。
将之缓慢放到到桌上,语气很轻:“讯狱,群盗。那么简单的罪,法家何至于考虑到现在。”
陆鸣对姬玦没什么好感,也没什么恶感,诸子百家本就是各修各的道,只要婴宁峰不把手插到郦城陆家,他这辈子都不会和姬玦对上,所以他愿意装个友善的形象。
可这一刻,听完姬玦说话。
陆鸣的友善维持不下去了,他眼神冷漠,低头看了一眼桌上判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