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翳无辜道:“堂堂宋家公子竟然如此小气,不过是不慎摔了林麓学院的一块鉴魔石,何必苛责我胡搅蛮缠,难道你以为区区一块鉴魔石,我还赔不起吗?”他边说边解下自己腰间的玉佩,能让沈翳这种眼高于顶的富家公子随身携带的物什,自然是极好的成色,更有浮雕花纹,巧夺天工。沈翳唇边带笑,想要将玉佩呈给长老,长老压抑着怒气,狠狠甩了甩袖子,虽没有发难,却也不做理会。
沈翳又是叹息:“这一块玉佩,怕是能买下一个林麓学院了,想不到长老竟然丝毫不理解我道歉的诚意。”
宋蔺叔父适时插话:“这位是沈翳沈公子?你此时上来,一通做戏,还胡言乱语责怪长老不接受你道歉,简直可笑!你明知道这鉴魔石是为了检验苏恒魔息的,却故意偏帮苏恒,打破鉴魔石,究竟是何居心?”
沈翳“啧”了一声:“前辈,话可不能乱讲。我和苏恒相识这些时日,已经十分清楚他的为人,他怎么可能修习魔教禁术?他图什么呢?我既然相信他没有做出这种事情,又怎会故意打碎鉴魔石?都说了是个意外,难道就不准我手滑一回吗?宋蔺气量狭隘,污蔑我也就算了,前辈既然是前辈,又怎能如此计较?”
见沈翳死活不承认,叔父一口气梗在喉咙里,半天说不出话来,表情看起来既尴尬又可怜,即使场合十分不合适,苏恒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失笑了片刻。
却不想宋蔺今日是打定了主意让他身败名裂,意味不明地盯着他们看了好半晌,苏恒被看得心惊胆战,有了不祥的预感,接着只听得宋蔺缓缓道:“这一出戏演得不错。既然苏恒不敢测魔息,想必大家心里已经有数了,现在,我叔父将继续说苏恒的另一项罪名:勾引师弟,秽乱师门。”
举座哗然,连暮云长老都有些动容:“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