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风流多情,可多情之人,总是无情的。从见面到现在,苏恒的什么事清都瞒不住他,同样的,也瞒不住楚星漠,只是楚星漠给他留面子,并不主动去提。
宫墨言有些凶狠地盯着沈翳,像是猛兽在捍卫自己的领地。
苏恒见宫墨言和沈翳又要起冲突,心里一阵烦躁。他厌烦地挥开宫墨言的手,又推开沈翳放在他腰肢的手。“都滚。”
沈翳叹道:“你又这么无情。你不怕我把真相说出来吗?”
“你会说吗?”苏恒看了他一眼,眼尾上挑,带着旖旎的颜色,像是钩子一样,勾得人心里痒痒的,是怎样都搔不到的痒。某种压抑的情热在沈翳的胸膛蠢蠢欲动。
沈翳迫切地想要触碰苏恒冰雪一样的肌肤,因为苏恒尚在病中,气色不好,所以那是略有些苍白的颜色,却丝毫无损于那细腻柔嫩的感觉,花瓣一样,看一眼都动人心魂。可沈翳没有动作,仅仅看他没有丝毫变化的表情,别人也不会知道沈翳在心里早就把苏恒不知剥光了多少回,又绑在床上了多少回。沈翳长于忍耐,喜欢狩猎的畅快感觉,在他眼里,苏恒是只成了精的小狐狸,或者说是有着锋利爪子的小野猫,只有一步一步诱哄着,才能骗到手里。
沈翳低声缠绵地说:“当然不会。你可是我的小心肝,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现在我就想给你一个好玩意,你暂时把你那条碍眼的狗给支开,我保证我给你的东西绝对让你满意。”
苏恒心里一动,知道沈翳说的大概是凌木草,这可是大事。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宫墨言,又看了一眼始终沉默微笑着的楚星漠。他垂下鸦羽一般浓密的睫毛,遮住眸中情绪:“过来说。”
宫墨言拉住他的手,声音有些低沉地唤他:“哥哥,你别和他走。”
说不上是祈求,但那声音太伤心,苏恒诧异了一瞬,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可他不过是要和沈翳离开一会儿,他皱眉,微微不耐地看了宫墨言一眼:“你自己回去,我还有事。”
说完,不待宫墨言回话,苏恒就径直走开,沈翳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