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3)

“你敢做,却不敢说吗?苏恒,我最恨你这幅样子,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你要是敢承认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倒还敬佩你几分。整天以虚假面目示人,做戏不累吗?你看中了宫墨言身上的什么好处?你敢不敢在他面前说?”

苏恒表情很平静,似乎真的问心无愧,依然道:“我把小师弟当成亲弟弟,对一个人好难道还需要理由吗?”

宫墨言只用一种复杂又晦涩的目光看着苏恒。

好像有千言万语,无从说出口。

忽然有水滴落到地上的声音,苏恒一惊,抬头看去,原来是今天下午苏祁刺宋蔺的那一剑,伤口在刚才把宫墨言从他身上拉下来的时候就裂开了,肩膀上渗出血来,又滴到地上。宋蔺也看见了,用手捂住了伤口,目光深刻地看了苏恒一眼:“你们一个愿意骗,一个愿意被骗,那也没什么好说。你刚才说得对,你跟我有什么关系?自己好自为之。下次就是你在我面前被人强上了,我也不会再管。”

说完就离开,坐在案几前的藤椅上,脱掉自己的外衫,又褪下内衫到腰间,露出包在肩膀上的被血渗透的纱布,自己拆下,又换了新的纱布。苏恒看见宋蔺裸露的胸膛,肤色白皙,却不像他一样瘦弱,腰肢精瘦,看起来莫名色气。

苏恒有些脸热,连忙别开了目光。

宫墨言坐到了苏恒的床边,苏恒这才想起自己还在“病”中,掩饰地轻咳了几声,垂下眼睑。宫墨言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便扶着苏恒躺下,低声道:“哥哥,刚才我是……”

苏恒抬了抬手,示意宫墨言不必解释。他还没忘记要收拾一通宫墨言的事情,态度便很有些冷淡:“我看你也没把我当成你哥哥。今日是怎么回事?先是苏祁,又是苏盛,他们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对他们发什么脾气?竟然还情绪失控,差点……”

因为宋蔺还在房间里,谨慎起见,他便没有把话说完。

宫墨言自然又是哄他:“我真的知错了,哥哥。”

苏恒是打定主意要晾他两天,再给他找点麻烦,让他吃点苦头。他铁石心肠,当然不会因为宫墨言的道歉就改变主意,此时心里厌烦,只想打发他走。苏盛去了也有一段时间,他即使知道自己只是支开他,也会尽职尽责地离开,给苏恒足够的时间。苏恒爱极了苏盛的纵容和顺从,那总让他有一种被宠着的感觉。

“我真的想休息。你先走吧。”苏恒说。

宫墨言见苏恒确实神色疲惫,满腔的话都憋在了心里,再没说什么,只留下一句“我明天再来”,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房间。

宋蔺包扎好了伤口,把衣服穿好。不知道为什么,苏恒忽然看了看宋蔺,宋蔺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也抬头跟他对视。这次他没说那些难听话,只是沉默着望着苏恒的眼睛,光线黯淡,他的视线有种深情的错觉,苏恒心尖蓦地一颤,慌乱转过身背对宋蔺。苏恒明白,那种深情,不过是光影间的错觉。

宋蔺的深情无悔,从来不是为他。

……

苏盛很快回来,手里真的拿了一本卷宗。苏祁几乎就跟在苏盛后面进了门,小心翼翼地端了一碗药。

宋蔺看见苏祁,多看了两眼。

苏祁却没有注意到宋蔺,他一路走来,即使有意加快了脚步,药还是有些凉了。他全部心思放在了那碗药上,稳稳端着药,坐在苏恒的床边,用一只手扶起苏恒,莫名的,语气柔和得像是在哄小孩子:“兄长,快把药喝了。”

苏恒本来就是装病,而且他最恨喝药,就有些抗拒地闭上眼睛:“我不喝了,我想休息。”

苏祁无奈道:“喝了药就休息,好不好?”

苏祁满腔柔情,只觉得病中的兄长像是变成了需要他哄着照顾着的小孩子,即使是耍些小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