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这次是意外，我怕你出事。”

苏恒不耐烦地扶着树站了起来，环顾四周，发现已经不是清醒时的地方。他试图回忆之前的事：“我怎么会突然昏迷？月临在哪就是跟我在一起的那个人。”

宋蔺沉吟片刻，才道：“我过来的时候你就昏迷了，只有你一个人。”

苏恒下意识看了一眼宋蔺的神情，他和宋蔺相识多年，自然能读懂他每一个表情的含义。他看出来了，宋蔺在撒谎。

为什么要撒谎？

苏恒料想是月临找不到他，自己回去了，于是冷笑一声，也不追问，转身就走。

宋蔺跟在他身后，低低地告诉他：“虞渊给你的那个药，不要再吃了。魔修的那些禁术，也千万不能再用，你没发现自己最近身体有哪里不对吗？是不是最近越来越暴躁易怒，或者，是不是有时候会控制不住想杀……”

苏恒只不吭声，径直往前走，把宋蔺的话全都抛在耳后，宋蔺无法，只能扣住他的手腕。

“阿恒。”

苏恒狠狠皱起眉头，宋蔺看了他一眼，松开了手，没再说话，只跟在他身后，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两人的脚印踩在一起，竟然有种可怜的暧昧。

走了一段路，宋蔺道：“生辰快乐。你现在什么都有了，我也没有能再给你的东西，但你记住，我的命是你给的，你以后想拿，随时可以拿回去。”

“你的命应该是楚星漠给的。”苏恒纠正他：“之前你发病的时候杀了那么多世家子弟，如果不是他力排众议、为你做保，你也活不到现在。不过估计他也没料到，你会恩将仇报。”

宋蔺沉默良久，才轻轻答应了一声。

能看到黛色的屋檐了，苏恒才侧过头，眼神都没落在他身上：“现在可以滚了吗？”

没有人回应，苏恒回头，身后已经空无一人。

像是一拳打进了棉花里，有种淡淡的憋屈感。苏恒抿了抿唇，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门口竟然站着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楚楚看着他笑：“奉小侯爷的命等了您一晚上，结果现在才等到，好悬没把我冻死。”

她两颊娇艳，笑靥生花，看着倒不像是快要被“冻死”的模样。

苏恒疏离地看着她：“有事？”

“今天是您生辰呐。”楚楚笑着，眼皮轻轻撩起，不动声色地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笑意忽然僵了僵：“苏公子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这么好的日子，可不能见血，还是赶紧回去换一件吧。”

苏恒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果真看到衣角处有几滴血，他也没在意，以为是不小心在哪里蹭到的。进屋换了件衣服后，楚楚把他带到平日上早课的地方，满屋子的人都朝他看过来，苏恒正有些不自在，他们就一拥而上凑到他身边，说些讨巧恭贺的话。苏恒心里知道他们都是因为自己首席弟子的身份，不过是面上想做得周到些，实际上不一定服他，于是只皮笑肉不笑地应付着，手里的礼盒很快就塞不下了。

不知谁不小心撞了他一下，苏恒有些趔趄，却被人从后面扶住，冷道：“站不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