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道侣”,没待多瞅几眼,楚星漠就不着痕迹地把信收了起来。玄洺还追着问:“是苏恒写给你的信吗?你跟他分开了,所以现在拿信睹物思人?”
楚星漠道:“家书而已。”
玄洺无聊地坐了一会儿,见楚星漠研墨开始练字,还是没忍住问:“楚师兄,你为什么跟苏恒分开了啊?”
“不知道。”
“是苏恒提出的分开?”
饱蘸的墨汁从笔尖滴落,落在雪白的宣纸上,一幅字就全废了。楚星漠把纸团起来,扔进纸篓里,没有正面回答,只劝道:“回去睡觉吧,玄洺。”
玄洺偷眼觑着楚星漠的神色,见他情绪低落,自然不好意思问自己能不能继续追求苏恒,连忙告了辞。路过苏恒的房间时,却忽然听到他的房间里有动静,连忙把耳朵贴上去听了听,只听苏恒压低声音骂道:“别动我的东西!”
屋里有人?这么晚了,屋里还有人,那只可能是……
玄洺忽然明白了,楚星漠和苏恒分开的真正理由。
……
屋里,苏恒半夜醒了一次,看见宋蔺从他的床头暗格里找出了之前岚羽送的药。
之前岚羽送药来的时候,说每日服一粒,是可以压制魔息的。苏恒已多日为此事所扰,岚羽送这药来,可谓是再及时不过。
苏恒因为救楚星漠的事情,自觉实在伤了虞渊的心,可虞渊似乎半点不介意,还是全心全意对他,事事为他考虑周到。放在楚星漠出事之前,苏恒绝不敢轻易吃虞渊给的东西,但经过此事之后,苏恒不忍再怀疑虞渊,也就接受了他的好意,果真每日一粒吃着。吃了之后,不说魔息是否被压制住,至少修行的进益很快。
宋蔺此时正从瓶子里倒出一粒丹药,在指尖碾碎了,似在分辨有什么成分。
苏恒不耐地斥他:“别动我的东西!”
“这是谁给你的?”宋蔺面沉如水:“这东西也能随便吃吗?”
苏恒本想从宋蔺手里夺过药瓶,忽听他此言,又按捺不住多疑的天性,睨着宋蔺指尖碾碎的药粉,极快地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这是虞渊给你的吧?”
宋蔺的语气已带了几分不悦,苏恒心里更生疑窦:“你怎么知道的?”
“除了他,谁还会有这种魔修用的药?”
苏恒原以为宋蔺是说这药有毒,谁料只听他说这些,于是冷笑一声,支着身子坐起来的时候,顺手把药瓶拿了回来,重新塞回暗格里。他也不理会宋蔺,踩着木屐,一径走到窗下,开了堆在那里的一个漆木描金的大箱子,从里面翻找出一套衣服来换上。
他背对着宋蔺把衣襟拉开,露出白玉似的胸膛,正要再脱,手却被按住了。
宋蔺面色冷峻,似乎一定要把刚才那件事说明白:“你不信我?那药我之前确实见过,绝对是魔修所用之物。”
“你觉得什么是魔修?”
苏恒的手指白皙柔软,被宋蔺冰冷的掌心紧紧扣住,却依旧不安分起来,引着他的手探进自己的衣襟里。宋蔺的眸色深了一些,蛰伏已久的欲念渐渐浮上来。“魔修没有道心,以魔息为根基,行杀戮之道。”
“你记得之前你找人用鉴魔石验我的事情吗?当时我没有验,你就该知道是为什么了。”苏恒牵引着宋蔺的手,在自己的胸膛上抚弄着,不知摸到了什么地方,他忽然喘息了一声,软软地靠在了宋蔺身上,衣衫从肩上滑落,露出雪白荏弱的肩膀。
宋蔺用另一只手扶着苏恒的腰肢,掌心终于有了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