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眼，喘息也重了起来。苏恒感受到了他下身的反应。

苏恒冷道：“我不会跟你上床的。”

“没关系，我听你的。”

苏恒本来以为，宋蔺会按着他强上，毕竟他本来就是这样自私又强势的性格，但他却只是柔声说，没关系。苏恒有些意外，抬头看了他一眼，却只看见他漆黑的瞳仁。

宋蔺见他抬头，就温柔地，又吻了他一下。

“你真是疯了。”苏恒眼底掠过一丝奇怪的情绪：“你真的喜欢上我了？寒水潭那次，我告诉过你吧，我从来没喜欢过你，为你挡剑也是安排好的，就是为了让你喜欢我，然后伺机报复。连你那次发病也是我做的手脚。”

宋蔺没说话，半晌才低声道：“你成功了，我确实喜欢上你了。”

苏恒想推开他，可被他搂得那么紧，根本动弹不得。

“你傻吗？宋蔺，既然你都知道了，现在不是应该恨我吗？别搞得这副神经兮兮的样子，或者，你要真的喜欢我，不是应该希望我过得好吗？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喜欢的，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把他杀了？”苏恒说着，眼里的恨意就越来越藏不住：“你知不知道，当时如果不是只顾着救人，我真想……”

“没人能比我对你更好。”宋蔺听完了苏恒说的话，却只这么回答。

苏恒嘲讽地笑了一声：“我怕跟你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再送人了。”

“绝对不会。”宋蔺道：“我现在看见你和别人在一起，都恨不得杀了他。”

苏恒狠狠推开他，看着宋蔺和以前毫无二致的矜贵眉眼：“你果然一点没变，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喜欢我的时候，我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就用看垃圾的眼神看我，把我送给别人也不心疼；你现在喜欢我了，又不准我跟别人在一起。宋蔺，你以为所有人都必须顺着你的想法吗？”

“其他的我都会改。”从头顶的一线天空吹来些微风，把宋蔺的银发从肩头吹落，他还是那样淡漠的态度，眼神却很执拗：“现在我只有一件事不会妥协，就是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

……

苏恒之前也偷偷看过话本，看得不多，因为他觉得都是假的。

话本里的男女竟然会因为“我是为了对方好”才分开，这个听起来难道不是很可笑吗？明知道对方喜欢自己，喜欢得要死要活，什么艰辛困苦都愿意一起扛过去，结果就因为这种经不住推敲的理由分开了。明明分开才是比一切都深重的打击。

但轮到苏恒自己，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楚星漠，他扑上去，一遍一遍抚摸着楚星漠的伤口，巨大的后怕和恐慌忽然淹没了他的心脏。

“除非你和楚星漠分开。”宋蔺当时在把玄铁链条，一根一根重新锁在自己身上，一阵金属摩擦的声响尖锐地响起，却盖不住他话里的惨烈：“不然我不会放过他的，要么他死，要么我死。总之，我看不得你和别人恩爱。”

真要遂了宋蔺的愿吗？就因为怕他再发疯伤害楚星漠？

苏恒觉得这样的理由很可笑，所以他一路上，根本没有去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直至看到躺在床上、至今未醒的楚星漠，苏恒才猛然清醒。

宋蔺说的不是假话，他就是看不得他和别人在一起，所以是真的会对楚星漠动手，这次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如果不是虞渊，楚星漠就真的死了，如果宋蔺再发一次疯，楚星漠还躺在床上，哪里是他的对手？苏恒只恨自己修为低微，不足以保护楚星漠。

他忽然觉得浑身发冷，低下头，小心翼翼地避开楚星漠的伤口，然后用脸颊蹭了蹭他的下巴，试图从他身上汲取一些温暖。

被他忽视已久的苏祁终于看不下去，把苏恒从床上抱了下来：“宋蔺跟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