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苏恒心烦意乱，不敢多看他：“你白不白发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赶紧走。”

“你一点都不想我吗？”

苏恒还没来得及回答，宋蔺就话音一转，冷冰冰道：“是不是因为他？”他上前几步，苏恒怕他对楚星漠不利，连忙挡在楚星漠的身前，可楚星漠却攥着他的手，强硬地再次把他扯到了身后。

“你强迫他的？”宋蔺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苏恒被楚星漠完全挡住，宋蔺只能看见他裸露在外的一双纤细的小腿，他莫名地焦躁起来，冷峻的脸上有种平静和疯狂混合在一起的矛盾情绪。

楚星漠道：“我们情投意合。宋蔺，我知道你之前是阿恒的道侣，不太能接受这件事。但是寒水潭那一次你们已经解除了道侣关系，阿恒他迟早要和别人……”

“阿恒是你能叫的吗？”宋蔺心底的焦躁情绪，渐渐压抑不住、倾闸而出：“苏恒是我的道侣，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他进过我宋家族谱。至于解除道侣关系，我从来没同意过。”

“原来解除道侣关系还是要经过你同意的。”苏恒实在忍不住，当初对宋蔺的怨恨，在宋蔺这短短几句话里再次被翻了出来，他恨声道：“那你当初卖妻求荣、把我送给虞渊，纵容他对我下情蛊的时候，问过我的意见了吗？你强迫我成婚的时候，又何曾在意过我的想法？宋蔺，这么久没见，你果然还是一样自私自利，难道什么都要按照你的想法来吗？”

“阿恒。”

宋蔺的眼睛里掠过一丝受伤，苏恒惊疑不定地盯着他，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但事已至此，僵持在这里也没意义，宋蔺既然不依不饶，他不妨彻底跟他说清楚，好断了他的念想。苏恒咬了咬牙：“楚星漠，你先走，我有话跟宋蔺说。”

楚星漠不可置信地看着苏恒，可苏恒那样坦荡地回望着他，楚星漠的心渐渐定了下来：“我就在门外，你有事一定要叫我，如果……不要受伤。”

苏恒知道楚星漠未竟的话，今晚恰巧也是月圆之夜，虽然没有药引，不过宋蔺如果情绪太过激烈，自然也有发病的嫌疑。可苏恒不知道为何，自从上一次宋蔺在发病时认出了他之后，苏恒就下意识地信赖着宋蔺，觉得宋蔺不会再伤害他。

苏恒自嘲一笑，这种想法实在太贱了，如果不是宋蔺，他怎么会被虞渊下情蛊，怎么会落到后来身败名裂的田地。宋蔺打了他几巴掌，最后只给了他一点甜头，他竟然就相信了他，这样未免太可笑。

等楚星漠出门，宋蔺才用很轻的声音问：“你是被他强迫的，对不对？”

“不是。”苏恒道：“我愿意跟他在一起，不像之前对你那样逢场作戏，我是真的喜欢他。我已经跟他上过很多次床了，以后还会继续，如果今晚你不来，我也会跟他上床。你要问的问完了吗？现在死心了吗？”

宋蔺忽然倾身，把他抵在桌子上，跟他十指紧扣着，狠狠咬了一下他的唇，又问了一遍：“你是被他强迫的，对吗？”

“你是不是疯了！”苏恒的唇被他咬出了血，怒道：“我说了不是！”

宋蔺平静道：“无论是不是，我都会杀了他。”

苏恒冷笑道：“宋蔺，你真是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之前你天天说我蛇蝎心肠、狠辣无情，倒标榜自己多正直，结果呢，当初如果不是楚星漠力保你，你早就不知道被多少人活剐了，现在倒又恩将仇报，刚跑出来，就要去杀自己的救命恩人。”

宋蔺盯着他，忽然又低下头，把苏恒唇上的血迹吮干净了，低声道：“阿恒，我顾不得了，我现在只想要你，其他的，我什么都顾不得了。你根本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有多想你，我每天都在想你。”

执念成魔，直到少年白发，把碧血都几乎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