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刺的旧伤之上。
虞渊道:“我知道你舍不得。”
楚星漠忽然伸手攥住了虞渊的剑,手掌被割伤,殷红的血像是珊瑚珠似的,一滴一滴浸入了地下。苏恒连忙丢开自己手里的剑,也跟着去攥,虞渊像刚才一样,再次移开剑锋,却刻意在楚星漠手心又划了一道见骨的伤,但楚星漠始终未发一言。
楚星漠用没伤的另一只手拔出腰间佩剑,白练似的剑轻振几下,铮然作响:“之前你和阿恒再如何好,都是过去的事情,我相信阿恒已经不记得了,你也该尽忘了才是。如若执意强抢我的道侣,我也只有拼了这条命。”
远处的天空忽然炸响了许多烟花,无数绚烂的色彩,在紫钺钺的夜幕里,争相璀璨着。
苏恒也重新捡起剑,和楚星漠并肩而立,无声中表明了立场。
“这么热闹?”一道轻佻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从月色中,走出了一个长身玉立的身影,正是沈翳,他轻笑道:“怎么?你们是要打一架,谁赢了谁就能跟宝贝在一起?既如此,不如也算我一个,我也对宝贝喜欢得紧。”
见沈翳前来,苏恒就松了一口气,对虞渊道:“你还不走?真打算等闹大了,让清越宗那些长老都来拿你?你可别忘了,这不比其他地方,单山上的阵法,就流传了千年万年,如何就困你不住?真要送命,也别死在我面前,我看着恶心。”
虞渊收了剑:“你现在对他这么好,可他要是知道了你瞒他的那些事,难道还肯和你在一起吗?”
楚星漠眼神一震,却又怀疑是虞渊故意为之的挑拨,没有立刻去看苏恒。
苏恒咬牙道:“虞渊!你少胡说!”
……
直到虞渊消失在夜色里,他才看向沈翳,若无其事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沈翳脸上的笑早已消失殆尽,冷冷道:“在你们野合的时候。”
苏恒还想再说,沈翳已经拂袖离开,苏恒当然也不惯着他,只随他去,理也不理一句。
楚星漠等他走远了,才温声道:“本来今天想带你下山看烟火的,现在也看不成了。”
“有什么要紧,虽然已经放过了烟火,但这里离山下也不远,我们随便找家客栈歇着,给你打盆热水,把伤口上了药才好。”
两人果找了一家客栈,苏恒用小二打来的热水,拧干了汗巾,把血迹给擦了干净,细细撒上了随身带着的药粉,包扎好了。楚星漠低声道:“阿恒,你和虞渊,或者说苏盛,之前很好吧?我的意思是……当初你真的很喜欢他。如果不是后来出了事,你跟他一直在一起,大概也不会喜欢上我。”
“这有什么好比的。”苏恒声线有些僵硬:“你要是觉得我和虞渊当初很好,也给我下一次情蛊,我不就对你死心塌地了?”
楚星漠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就是信了他的话,觉得我有事在瞒你,直说了便罢。”
楚星漠把苏恒揽进了怀里,叹息道:“我怎么可能信他不信你?你能有什么事瞒着我,今日虞渊突然出现,你也是料不到的。”
他哄了一会儿,苏恒也就顺水推舟把这件事揭了过去,烛火高高烧着,他们就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搂在一处睡了过去。月色下,却从楚星漠的心口处爬出了一只莹白的虫,悄悄顺着苏恒的后颈钻了进去,苏恒在梦里微微皱起了眉头,终究没能醒来。
……
远处的屋顶上,虞渊从打开的窗牖目睹了一切,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苏恒偎在楚星漠怀里安睡的模样,看了很久。
楚楚也爬到了屋顶上,虞渊没回头,只淡淡道:“你放的蛊。”
“对。”楚楚温婉地笑了笑:“放心,不会对苏公子的身体有任何伤害,给他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