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动。”苏恒把他扑倒在草地上，去解他的腰带，月色下，楚星漠的脖颈微微后仰，露出曲线优美的脖颈。苏恒俯身，轻轻咬着他的喉结，像是在含着一颗橄榄，他手下的动作也不停，已经把楚星漠的东西释放了出来。

楚星漠闷哼了一声，因为眼睛被蒙上，身上的感官功能被放大了许多，他能感受到苏恒手心细腻的肌肤，指腹还带着薄薄的茧。他的喉结也被苏恒不知轻重地轻轻咬着、含着，鼻尖都是苏恒的发香，他的呼吸立刻粗重起来，贪婪地嗅着苏恒身上的味道，像是瘾君子一样。

“真的要在这里做吗？”楚星漠最后确认了一遍，他怕苏恒事后又害羞。

苏恒有些气恼，他都做到这种程度了，楚星漠莫非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呆子不成？

他把自己的衣摆撩起，膝盖分开，跪在楚星漠的腰间，刚想褪下自己的亵裤，肩膀却被一只手按住了。

他心头一凉，怔怔回头，就对上了虞渊霜寒彻骨的眼睛。

“起来。”

淡淡两个字，可落在苏恒耳朵里，却重逾千斤，他僵在了原地，保持着那个暧昧尴尬的姿势。虞渊看着他，又道：“苏恒，别让我说第二遍，起来。”

苏恒其实心里很疼，情蛊不让他背叛虞渊，不让他伤虞渊的心；可他又坚持着自己那些可笑的骄傲，虞渊这样不客气地跟他说话，他就是不愿意听从。

楚星漠在听到虞渊声音的那一刻，就立刻取掉了蒙在眼上的布条，此时见两人僵持，也觉得这个姿势尴尬，于是把苏恒从他身上抱了下来，刚想替他拢好衣衫，一道霓虹般的剑光就拦在了他面前。“不许碰他。”

楚星漠顺着那只握着剑柄的手看过去，就看见了虞渊阴郁的一张脸。

“我知道你们在一起过，但虞渊，之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阿恒是我的道侣。我和他的事情，不必烦劳你来插手。”

虞渊冷声道：“你的道侣？我说不是，那他就不会是。”

“他不是你的东西，也没必要听从你的话。”

两人沉默着对峙，苏恒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扫了一圈，终于从尴尬和慌乱中定下心来，冷着脸去推虞渊的剑。

果然他才一伸手，虞渊怕他不察割伤了自己，就先一步移开了剑锋。

剑锋移开的时候，雪白的光在苏恒的脸上一掠而过，换了个方向，又重新架上了楚星漠的脖颈。他的剑太快了，别说是苏恒，连楚星漠都没看清他的动作，可须臾之间，脖颈已经一凉，森冷的寒气从剑身散发出来。

苏恒忙斥道：“这里是清越宗，虞渊，你敢放肆，我们发个信号，人都来齐了，你也讨不到好果子吃。”

“那你叫人来。”虞渊面无表情地把手中剑又紧了紧。

这是他第一次和苏恒顶撞，苏恒恨得要死，却因为碍着楚星漠脖颈上的剑，也不敢乱动，心急之下，连过去骂苏盛的话都翻了出来，怒道：“狗奴才，你先把剑放下！要是你敢伤了他，我绝对要你偿命！”

见虞渊无动于衷，苏恒只好拔出了自己的剑，也指着虞渊：“你到底放不放下？”

剑尖抵着虞渊的心口，虞渊却毫不在意，只淡淡凝视着他，然后扒开了自己的衣衫，把心口处的旧伤露给他看，那是之前围剿宋蔺时，苏恒在众人面前刺他的一剑。月色很亮，足够苏恒把那个狰狞的伤疤看得一清二楚，他胸口像是堵了一块大石，难受得喘不过气来，可为了楚星漠，他还是咬着牙，慢慢把剑尖抵上了那个旧伤：“我让你把剑放下。”

虞渊一贯深邃如古井的眼睛，终于起了波澜。

剑尖往里刺了半寸，苏恒的手开始颤抖，他强撑着挺直脊背，浑身像弓弦一样绷紧，但无论再如何假装，他终究没办法再下狠手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