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学堂,苏恒发现宫墨言居然也来了。他面色苍白,大病未愈的模样,苏恒看着奇怪,他不是说自己伤早就好了吗?连忙坐到他身边,关怀道:“小师弟,怎么脸色这般不好?”
宫墨言本来神色冷清,绷着一张赏心悦目的脸,看见苏恒过来,立刻就是一笑,如春风送暖,好看得一塌糊涂。他小声解释道:“我的伤口确实早就好了。只是如果好得太快,他人势必生疑。所以我昨日又把好好的伤口弄裂了,现下才有些吃不住,不过无碍,今日便可好全。”
苏恒只觉得他奇怪,“你既想掩人耳目,躲在房中闭门不出不就好了?何必这样折腾自己?”
正说着话,老师已经进了学堂,苏恒就不再和宫墨言说话,转过头,专心闭目打坐,修行起来。宫墨言却没有立刻收回视线,仍痴迷地盯着苏恒白皙如玉的侧脸,心里温暖又酸涩地答着苏恒刚才的问题:谁让我想来学堂看你呢?谁又能想到,原本只是见色起意,惊鸿一瞥,竟能让我茶饭不思、辗转反侧,成日成夜地想你、梦你,痴迷至此?
真是如宋蔺所说,为苏恒,哪怕是死了也愿意。
宫墨言兀自盯着苏恒的侧脸,却忽然察觉到一道冷冽如刀的视线。他看去,竟是苏盛,他眼里难掩杀意,还有属于男人的独占欲,像是领地被人侵犯了的野兽。宫墨言跟他对视,清澈的眼睛里也盛满了不悦和忌惮。宫墨言才想起来,这个苏盛对苏恒痴心妄想已久,他还未来得及提醒苏恒防备他。
当真是群狼环伺。
也难怪,毕竟苏恒有那样美的一副皮囊。
……
下过早课,宫墨言拉着苏恒说话,苏恒见他脸色苍白,额角甚至还有薄汗,生怕他不明不白死在这里,误了他的“斩妖”大计,连忙劝道:“小师弟,我看你脸色实在不好,究竟要不要紧?这样,修行也不急于一天两天,你还是先回房歇着吧。”
宫墨言有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美眸顾盼,湿润又勾人:“哥哥,那你陪我回去吗?我想和你多说说话。”
苏恒想起自己今早对某人的承诺,下意识看了苏盛一眼,果然见苏盛面色阴沉,就立刻转过头看着宫墨言,温和而果断地拒绝道:“我还有事。这样,小师弟,我叫个人送你回去,陪你聊天解闷,好不好?”
宫墨言不悦地蹙起了秀眉:“可我只想要哥哥陪我。”
“那……”苏恒又看了苏盛一眼,宫墨言发现之后,绝色的脸上瞬间划过一丝阴郁之色,不过也仅是片刻,他就慢条斯理地道:“哥哥,我和你说话,你总看苏盛做什么?难道他还能做了哥哥的主?”
苏恒心里一惊,拿不准宫墨言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看出来苏盛和他的关系了?其实让别人知道也无妨,只是如今他刚和宋蔺解除婚约,如果立刻就传出他和苏盛的事情,怕是他不太好解释,别人定会以为他是水性杨花之人。这对他苏家大公子的名声可是大大不利。
于是苏恒只微微笑着:“自然不是。我的事,旁人皆做不得主。只是我待会儿确实和苏盛有些事要做,不能陪你,我何尝不想和你多说说话?”他犹豫片刻,从袖中拿出一个玲珑的象牙透雕套球,递给宫墨言,哄道:“这样,我把这个东西给你玩,可以给你解解闷,如何?”
宫墨言抿着唇,似乎不太欢喜的样子,但还是接过球道谢:“哥哥有心了。”忽然看见苏恒的袖间露出一方丝帕,是素淡的白色,上面绣着一个“恒”字,并没有多余的纹样。宫墨言心里一动,手按住苏恒伶仃的腕,盯着那丝帕道:“哥哥,这丝帕是哪里来的?莫不是哪家小娘子所赠?”
苏恒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失笑道:“哪里是小娘子所赠?我这是母亲备下的,她规矩多,即使我不是闺秀,也吩咐我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