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晶亮,像讨人喜欢的小狗一样。
苏恒不知为何,竟忽然有些羞赧,用脚踩在了他的肩头抵着:“不要了。”
宫墨言有些可怜地拨弄着自己又硬起来的东西:“哥哥,那我可以再做一次吗?我这次一定比上次做得还要好,肯定会让你舒服。或者你也帮我舔一下好不好?”说着就要把东西抵在苏恒的唇边,苏恒连忙侧过头:“不要!”
宫墨言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你不喜欢帮别人用嘴?”
“谁会喜欢!”被捅进嘴里的时候难受得要死,若是对方温柔一点还好,要是都像虞渊跟宫墨言一样粗暴,连喉咙都会受伤。
宫墨言又开始吃飞醋。
既然不喜欢,那为什么之前帮他用嘴的时候会这么熟练?不都是虞渊当初调教出来的?他怎么当初就不拒绝虞渊?
他泄愤地狠狠咬了咬苏恒的唇,自顾自生闷气了,然后重又掰开他细白的腿,再把他的腰抬起来一些。苏恒以为他还要帮自己用嘴弄出来一次,刚想拒绝,却察觉到身后承欢的地方忽然被舔了一下,一个湿润滑腻的东西想要钻进去。
苏恒愣了愣,才意识到那是他的舌头。
他像是被人抽了一鞭子,整个人都懵了,渐渐的,置身熔炉一般的高温很快席卷了他的全身,连指尖都被臊得泛红。之前宋蔺在马车上也试图舔他的那里,他吓得避开好远,幸好宋蔺也没有坚持。可今天的宫墨言却十分不听话,强势地用舌尖抵开褶皱的地方,舔舐他的内里,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吞入腹中。
苏恒忍不住用脚踢他,又被他握住了脚,在手里揉捏把玩着。
他捂住嘴,好让自己的浪叫声不至于肆无忌惮地冒出来,似乎一把又一把的火炬在烘烤着他的肌肤,他浑身都是蒸腾的汗意,乌发黏在他的脊背上、胸膛前,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恒以为自己要被他剥皮拆骨吃干净了,身体和眼神都软得像水。
宫墨言抬头就看见了苏恒这副情态,自然忍不住,可他想看苏恒主动,就抱着苏恒翻身,让他坐在自己身上起伏,艰难地吞吐着。他看着苏恒眼角逼出的热泪,还有湿润妩媚的眼睛,一不留神就又着了迷,之前因为苏恒受过多少苦、捱过多少刀、多少次辗转反侧不能入梦,他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后,两人相拥着睡去,夜里苏恒被搂得喘不过气来,醒来就看见宫墨言把头抵在他的肩窝,像守财奴抱着珍宝似的紧紧环住他。他的睡颜太纯真,呼吸均匀,显然睡得很熟。果然还是个孩子啊,这么没有心机。
苏恒试探着用手指掐住他的脖子,那么柔软的颈,仿佛一掐就会断掉。
可他毫无察觉,前几日苏恒和他躺在一张床上时,他睡眠分明很浅,一碰就醒。
苏恒用又了些力气,指腹感受着他动脉的搏动,他的生命此刻掌握在他的手中,全在他一念之间。苏恒本该狠心掐下去,或者咬一口,直接咬断他的血管,可他竟然破天荒地犹豫了起来。
从门缝里忽然吹进一阵冷风,苏恒一个寒颤,如梦惊醒般收回了手,心脏怦怦直跳,像是要跳出嗓子眼。宫墨言忽然动了一下,把他用被褥裹紧,嘟囔着说:“哥哥,好冷啊,你一定要盖好被子,不要着凉了。”
……
从那天晚上之后,宫墨言似乎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他的神态不再森冷阴鸷、或者面无表情,反而经常会莫名其妙地傻笑,笑的时候眼睛里有熠熠的星光,不知道何等动人。他对苏恒越来越好,甚至比之前在林麓学院的时候还要好。
苏恒也没想到宫墨言被他稍微哄哄就彻底改变了态度,好像之前的冷酷无情都是做戏,盼了许久才盼来他给的一点点温情,于是春风化雨,把他坚硬的外壳给撬开了,就裸露出柔软的内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