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稍微乖一点,就一定是在算计什么。哥哥,你以为我还是那么好骗,还是你觉得只要示个弱,我就会心疼你、舍不得你?我早说得清清楚楚,从你对我用凌木草的那天晚上起,我对你的情意就已经烟消云散,现在我留着你只是为了折磨……”
“你说的你自己信吗?你真的会舍得欺负我?”苏恒抱住他的腰,脸颊依恋地在他肩窝蹭了蹭,可在宫墨言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瞳仁却冰冷无比。“我们分开了这么久,你就一点也不想我吗?”
苏恒今日午后被宫墨言一番淫戏折辱,还被旁人撞见,事后宫墨言起身就走,毫不理会被干到几近昏迷的他。过了许久,苏恒才清醒过来,发现身后还含着一根玉势,插进大半,刃一样破开他的甬道,深处的缅铃也没有拿出来,正在高热的体内不停振动。他的腿被掰开得太久,此时根本合不拢,咬牙拔出来玉势,就有灌在他体内的浊液咕嘟冒了出来,流到大腿上。这种被当成娼妓玩弄的滋味,何等耻辱!
苏恒脸色难看至极,撑着疲乏的身体去沐浴,越想越恼恨,可他如果还像之前那样对宫墨言发脾气,就什么也改变不了,只会衬得他像跳梁小丑。他越闹脾气,宫墨言对他就会越残忍。
想通之后,他对宫墨言的态度此时也就完全改变了。
宫墨言被苏恒拥着,极其艰难地把他推开,保持了一个足够让他冷静的距离。“我为什么要想一个差点害死我的人?哥哥,你未免太自作多情。”
苏恒垂下了眼睛。
“我以为……我对你来说,总该是不一样的。不过你说得对,你何必再怀念一个差点害死你的人,确实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不该妄想……”
像是石子投入湖心漾起涟漪,宫墨言轻而易举就被他扰乱了心神。他捕捉到了苏恒话里未尽的余韵,太甘美、太不可思议,哪怕做梦都不敢给自己编造这么一戳即破的谎言,心脏犹如烈火烹油,被无形地煎熬着,忍了又忍,他还是没忍住试探道:“你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要告诉我,你现在后悔当初做的事了。”
他强撑着笑了两声,笑意却很苍白:“这也未免太可笑了,你苏恒算计别人,难道还会给自己留后悔的余地?别拿我寻开心了,我太了解你是什么人了……”
“你不信就算了。”苏恒不想让自己做的戏太生硬,他懂得留白的道理。
宫墨言静悒地盯住他,许久后,缓缓转身离开:“少动歪心思,我既然把你抓来了,就不可能放你走了。你再算计也没用。”
苏恒看着他的背影远去,窗外冷然的月光映进他的眸里,似湖底沉了一弧喋血的刀刃。
第二天晚上,苏恒靠在院里花圃的栏杆上等着宫墨言,虽然他不太确定宫墨言会不会来。
乌云蔽月后,夜似乎更黑了,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反倒让嗅觉更加灵敏。海棠花的花瓣簌簌落下,被碾在泥里,因为白天下了雨的缘故,泥土里翻出一股薄荷般的腥气。
苏恒原本阖着眼睛,却忽然睁开了。“你来了。”
守株待兔,果然能等到一只晕头转向的傻兔子。
“你在这等什么?”宫墨言踏进院门口的那一刻,风吹散了乌云,清亮的月光倾泻下来,照出苏恒被冻得冷白的脸。他下意识地想把身上的外衫脱下来给他披上,却恍然意识到自己的不长记性,于是僵立在原地。
“我总觉得有件事必须要说清楚。”
“你到底想干什么?”因为苏恒昨晚似是而非的暧昧态度,宫墨言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可那点希冀火苗一样在他心底燃着,捱到夜晚,还是没忍住,来了苏恒的院里。本来只是想在门外听听他的动静,谁料他竟守在这里,宫墨言焦躁起来:“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滚回屋里去,别逼我把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