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起来。”
夜风这么凉,他身子那么差,怎么敢在这里吹风?
“就是因为你这样抗拒听我说话,我们都见面这么久了,也没好好聊过一次。”苏恒的态度比昨日要轻慢许多,他连做戏都很敷衍,因为要骗的人太傻了。“你听一下,对你没什么坏处吧,就当是我在求你,说完之后要杀要剐随你的便,我不想到死都留有遗憾。”
“滚进屋。”
默许的态度,宫墨言率先踏进屋里,往事一一闪回,当初好像也是如此,他只要对他动心,就注定会落得满盘皆输。
把门掩上后,苏恒从后面抱住了宫墨言的腰,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不想我碰你吗?之前你不是很喜欢?”
“消受不起。”讽笑的声音。“少说这些废话,也少做这些多余的事。哥哥,你又编了什么来骗我,现在就全说出来吧。”
“我后悔了。”
午夜梦回不知多少次,宫墨言都盼着他说这句话,当时他在梦里回答他,我们晚了,然后一剑刺进他的胸口,大片的血像海棠一样染红了衣襟。苏恒却诡艳一笑,然后宫墨言再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胸口也插着一把剑,雪亮的刃照出他满是泪痕的一张脸,胸腔里的凉意浸透五脏六腑。醒来的时候想的却是,果然是梦,苏恒永远不会说自己后悔,他也永远没有那个骨气舍得伤害苏恒。
所以现在苏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去看苏恒手里有没有藏着暗器,可那手心白皙柔软,此时正交叠着环着他的腰。宫墨言的眼眶红了,苏恒绕到他身前,踮脚吻他的唇,一边缠绵地吻,一边絮絮地告罪:“我知道我错了,你对我那么好,只有你对我那么好,可我当时竟然不知道你对我这么重要……我都是装的,我其实见到你的时候就想这么抱你亲你了,可我还坚持着自己可笑的自尊,你欺负我,我便也口是心非,一定要和你吵架。”
“你当初不是说从未对我动心?我当时那样恳求你了,你还是跟沈翳合谋要斩杀我,如果不是师父未雨绸缪,我早就死了。”声音低得像呜咽,压抑着颤抖的心绪。宫墨言猛地抬头,扣住苏恒的肩膀,瞳仁发红:“你还是在骗我,对不对?如果你真的心里有我,为何还要和宋蔺成婚?我当时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都要气疯了;还有沈翳,我把你带回来的那天晚上,你还在床上被他干到高潮,在他身下叫得那么浪!我当时就在房檐上看着,简直恨不得杀了你们两个!你知道我看着你身边一个又一个男人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感受吗?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这些鬼话?”
“我是被迫的,不过估计说了你也不会相信。”
宫墨言提到宋蔺,苏恒就又想起那天在寒水潭时的情景,他始终忘不了宋蔺那一双痛楚又狼狈的眼睛。像是一团越缠越乱的红线,他和宋蔺本应该两清了,可隐隐又觉得,无形之中纠葛却似乎更深,不愿再去想这些事情,苏恒就又吻上了宫墨言的唇。
“你昨天对我那么凶,今天可以温柔一点吗?”缓缓拉开了自己的腰带,衣衫委地的时候,方才衣襟里落进的几片花瓣也飘到地上,零落的艳红色。
苏恒有些惜花之意,躬身去捡,白皙的身子弯成一弧清冷的月。
宫墨言看着他赤裸的身体,明明时时提醒自己不能对他心软,却转瞬间又抛到了脑后,色令智昏至此,他都在心里啐骂自己荒唐。可手却不受控制地放到了苏恒的腰上,压着他一起跪到了地砖上,膝盖挤进他的腿间,苏恒垂下头,低声呻吟。
指尖的花瓣被碾碎,残败、凄艳,地砖上躺着花的残骸。
“宫墨言。”
苏恒念着他的名字,语气温柔得像在念一首诗。
宫墨言被他勾得情动,当真是什么顾虑都抛到了脑后。怕他冷着,就覆上他莹白的脊背,细细啄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