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作痛,那一下又一下好似在击打脆弱的内脏,让人心底发慌。

最可怕的便是,那没有尽头没有数目的无望。

臀上无处落戒尺,那边踢开了膝盖朝着大腿内侧的嫩肉抽去,那儿也全部抽肿,沐年已经是哭泣到喘息都不再顺畅。

随后,大腿、小腿、脚心,一轮一轮,由白到粉,到出现一大片一大片的血痧,到逐渐发青,发淤。

沐年甚至挣扎着扑过去抱容时的手,却在那冷冰地目光下大颗掉落着泪眼神怯怯地回到原处。

容时似乎无意停手,沐年心中已在后悔这次撞在了容时手上,大概是不能囫囵回去了。

“容时?我是元诗……”

几乎是被元辞一个又一个电话催来的,元诗站在门口敲门时都还没想好要找怎么个理由来支开侄子。

容时听见门外的声音,眼神一凛,戒尺虚虚置在了沐年嘴唇前,沐年打着颤,紧紧抿住了唇不敢再发出一点儿声响。

“披上浴袍,站过去。”墙边是一片装饰用的鹅卵石,本是摆放盆栽,被元辞偷偷几杯药倒了下去,便枯萎了,容时看着爹地因为此暴露挨了罚,好几天跪在凳子上用餐,便也没叫人补上盆栽,这儿便这样突兀的闲置着。倒是成了罚人的好去处,沐年在这儿或跪或站,已经受过了好几回。

现在肿着脚一步步走过已是酷刑,还要站在那样凹凸不平之处?

沐年不是第一次站在那儿,但是却是第一次带着罚肿的脚站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