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么劳您亲自动手,您交代我就好了。”容惜走过接过了父亲手中的竹尺,瞧了眼竹尺上斑斑血迹,无事自家爹地地怒视。

“跪过去伏好!”容时一声低喝,还淌泪的容惜迅速膝行到了一旁的矮塌边。犹豫了一秒,完好的那只手将裤子褪下。俯身趴下。

“您说将容惜的管教权交给我的。这么晚,爹地再不睡,好几天都没精神了。”容时不卑不亢,劝着容景。

“家主……”元辞也在撒娇,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拉着容景便要走。

容景瞥了一眼,默许,只留下一句:“记着以前同罚的规矩,别让我觉得要复辟。”

元辞走前一个劲朝着容时使眼色,还轻轻踢了自家儿子几脚,意思再明显不过,别罚你弟!

容时走近,问:“手怎样了?”

受罚的手到现在还一直疼得停不住发抖,稍稍一动手指,掌心的骨头便碾碎了一般的疼,容惜仰头,哆嗦着,又委屈又害怕:“哥,断了……”

容时冷哼一声,不见心疼,那把尺子抵上了容惜的臀峰,冷冷问:“上次因为林洛的事我揍了你几下?”

容惜一哆嗦,只觉得不好过,苦着脸求饶:“哥……我已经被伯伯罚了!”

“父亲的家法是父亲的,我的是我的。”容时扬起尺子连着抽了数十下,直接将那一块皮肉,抽出一条高肿泛紫的檩条。

“哥啊”容惜瞬间翻滚到了一旁,惊恐地望着持着凶器的兄长。不知这漫漫长夜,这无尽惩罚何时是尽头。

伯伯的家法难挨,而哥哥容时的也不遑多让。然而相比偶尔管束自己的伯伯,这位从小伴着他长大,一直训诫他的兄长,带他的关于家法的记忆,更多更为冗长。

“觉着我最近没空管你?要捅破天给我瞧瞧你容惜多大本事?”容时看着弟弟苦着脸趴回,指着那一条檩子往上抽。

“哥!哥!饶了我饶了我!”容惜翻滚,还要注意着那伤得不行的手,摔倒地上,膝盖磕得他一阵发晕。顶着哥哥气恼的眼神,伸手朝后一摸,果然,那一块受了不下30下的皮肉,已然豁开了一条口子,肿胀着往外淌血,一碰这一下,像是揉进去一把粗盐,又刺又辣。

容惜不敢再回去,他怕极了,人类对于流淌着鲜血的伤口有着本能的惧意,特别是这伤口还出现在自己身上时。他怕他哥还残忍的朝着那条淌血的口子上抽。

“容惜。”容时只是淡然地叫了一声名字。

容惜便是一冷颤,抬起头,强装镇定,一点点的往矮卧那儿移。

尺子嗖嗖落下,容时到底未指着伤口罚,却狠心的指着一处狠抽到肿胀破皮为止,才换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