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容惜吃过亏。罚过一次,那一月他都绕着容景走,一桌上吃饭,瞧见容景便生理性冷颤。他一度佩服在他家伯伯手下活着长大的哥哥和自家父亲。他对容颜为数不多的敬意便是来自于他家父亲在伯伯手下还能如此肆意的生活。
“卡你哥给你的?”容景已经坐在了书房主位,容惜到了这儿,可没有安安稳稳站着的胆子。
“…没,我偷摸拿的……”容惜声音卡在喉咙里。他哥在钱上一向惯着他,只要没犯事对于偶尔偷拿他卡的事也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容景淡定地等着,容惜抬了抬眼,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心里着急,自己这都要挨上打了,怎么他家元辞叔还没来?
“因为这个,容时上次抽了你几下?”
容景好整以暇,卷起了袖子。
容惜苦兮兮地吐出了一个:“50……”
“50不够长记性。”容景手指敲了下柜子,“翻倍。”
容惜起身,打开柜子取出了一把油亮的竹尺,那竹尺薄而韧。却抵不住他哥那霸道的手劲,那次那50尺子,直接敲裂了他一根骨头,养了半年才好全。
容惜跪在了容景桌前,扬起尺子砸在了手心,他悄悄抬头,见容景那般瞧不出喜怒的神色,却不敢报出那个“一”。
只得更加用力的砸下,然而他家伯伯依然不满意。再加力道,容惜持尺的右手与挨打的左手都颤到稳不住,背脊被瞬间汗湿。这是才听见容景手指轻扣桌面。
这是容惜才敢报出第一个数:“一。”
这般的力道,容惜牙关咬紧,狠心抽了自己二十来下。左手掌心肿的如同一只小馒头,持尺的右手一阵阵发软,这样自己责打自己,每扬起尺子一次,容惜便要说服自己十次,才能狠下心。又一下落在手心,轻飘飘的,尺子滑落,却依然疼的掉泪。
书房的门被砰的推开。
在容家敢这般开容景书房的门,那便只有一人了。
容惜那一刻心脏终于放下,眼泪更是止不住,手心太疼了,连握尺子的手也因为太用力而磨开一层油皮。
“家主……”元辞一眼便看见容惜那惨不忍睹的手,心慌意乱,不知道容惜怎么闯祸了,被罚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