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了。这般跪着伤处全部贴了一起,时时刻刻都是在熬刑。
容景往外走时元辞便慌了,这夜里还去揍儿子,也太不人道了吧!
“家主……要不明天再去呗?时崽肯定睡了……”
元辞放软了声音。
“他睡不着。”容景淡淡一句,元辞却越发的心惊肉跳。
容惜容时俩兄弟的院子只隔了一堵高墙,他隐约间觉得哥哥容时那儿大半夜怎么还灯火通明,吵吵嚷嚷不得安宁。他爬起来扯动了伤处,忍不住揉了一揉,站在窗边远眺,细细的听着,却隐隐约约听见了重重叠叠的哭泣和杖声。
半夜里这些声响低沉地传入耳边,像鬼泣一般让人心底发寒。容惜几乎拔腿便往容颜房间的方向跑去,然而才到门口却突然停下。他思虑了良久,实在觉得这样送人头的行为愚蠢至极,然而再三纠结下,还是选择了开门走出。
没想到才踏出房门便瞧见了他父亲也走出,瞧见容惜食指搭在了唇上,示意他轻声些,然后又虚点了点他的房门,示意他回去。
容惜不肯,快速小跑到了容颜身旁,示意要和他一起去。
容颜不想闹醒好不容易才睡着的元诗,拉着儿子走出去。
夜里院子里空旷又静谧,听着远远传来的声响只觉得可怖,然而容颜却拉着儿子在前院的凉亭里站住了脚。
容景到时,瞧见儿子与慎独的那些掌刑人僵持着。容时眼神狠厉得犹如一匹孤狼,只是他还小,那般仰视间,气势被削弱了不少。
他只能阻一个,当下一个,其他人的施罚依然继续着。
然而他却是那般固执,挡了一个又转向下一个,那般孤勇无助的模样,瞧着有些可怜。
“慎独的刑杖也是你能挡的?”容景一步步走进,容时立在那儿不敢动弹,头倔强的扬着,但眼神却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