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琴骤然被阮文礼目光盯住,这才发现自已如此狼狈,几乎无处遁形。
可耳边声音滔滔,说什么的都有。
最终苏琴像是被架上柴火上烈烤的鱼,艰难地挪步过去,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叫了一声:“姐夫。”
阮文礼轻扯了下嘴角,随即转身,继续刚才的交谈。
人群再次聚拢,仿佛刚才那小小插曲从来没发生过一般。
只有苏琴一样低垂着头,如同全身被车轮辗过,再拼不成完整的样子,完整的她。
阮文礼找了个空档,转身对肖春林:“把她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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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结束,回到车上。
姜央困如死狗,姜央以前属于太太圈反面边缘人物,今天突然坐了c位,累得腰酸背痛,比她生孩子还累。
阮文礼侧靠在车门上,腾出一只手指伸过来捏她后颈。
姜央闭着眼睛道:“你刚才找我,什么事?”
阮文礼语声清明:“我怕你得意忘形。”
姜央在座椅上抬头:“我得意了吗?”
阮文礼瞥瞥她:“你不得意吗?你是她姐吗?”
姜央想了想,的确有点小得意,按年龄苏琴其实比她大。
不过这都要怪苏琴,要不是她冲上来,她也想太太平平把今天的认亲宴过了。
不过关于鹤延年为何要收她做干女儿这件事,姜央还是有点想不通。
“你确定这不是你跟他之间的交易吗?”
阮文礼摇头,“我跟他是有某种共识,但绝不是这种。”
鹤延年那人城府很深,并不会轻易表露欲望,更不会随便收什么人做干女儿,为此不顾安危出现在这样公开的场合更是绝无可能。
他两个孩子都不姓鹤,不亲近也不疏远,一是为了保障他们安全,再来也是为了不让孩子长得娇纵,可他对姜央却是不同。
阮文礼对此也深感疑惑。
阮文礼低头看姜央,姜央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姜央今天穿礼服,连衣裙背后挖了个洞,长卷发向两边垂落,露出背上一段细腻的皮肤。
阮文礼在她脖子上捏了捏,手掌下移,挪到她背上。
姜央很快坐起来,发出咯咯的笑声。
阮文礼大手一捞,顺势揽着她的腰将她纳入怀,他轻抚她的眉眼,“很久没见你笑?”
姜央看到他眸里火焰,随即低头,阮文礼侧身将她放在座椅上,尝到她嘴边淡淡的酒味,“喝酒了?”
“恩。”姜央老实回答。
“我明天要去办退职手续,这里的厂子也要厘厘清,接下来就要麻烦你了,不过办完就能去港城了,你还有没有什么事想做?”
姜央想了想,似乎没什么事要做的。
她对这里毫无留恋,更不贪恋权势。
还好阮文礼跟她一样。
阮文礼轻抚她的眉眼的手,手上纱布已去,却仍能看到上面细细的未痊愈的结痂。
“一步之遥,你不后悔吗?”
阮文礼眉眼深处续上几丝浅笑:“后悔什么?”
姜央抿唇微笑,同样不答!
夫妻间心照不宣,亦是一种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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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姜央脱了裙子进去洗漱,走出来看到卧室空空,隔壁婴儿室笑声不断。
姜央走过去,看到阮文礼将两个小婴儿抱在轮椅上随意逗弄,最后要准备去港城了,各处厂子因为在姜央名下,反倒是她在跑来跑去,到处签字,阮文礼每天坐着轮椅在家抱孩子,好不开心!
姜央在门口看了一会,转身走下楼。
阮子铭站在楼下餐厅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