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原因?”
鹤延年轻轻一笑,“苏琴,虽然我们不常见面,但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可以自控的人。”
鹤延年依旧是那副客气而温和的语声。
苏琴却是面色一僵,停下来,站在原地看向他,“你想说什么。”
鹤延年走开几步回过头,笑容添上些许妥协。
“我在金海,也并不是全然都不知道,苏太太一直溺爱你,又识人不清,这次陆笙的事不就是她惹的祸端?”
苏琴的脸红了红,却更加生气。
“可你应该知道,我没有做任何事。”
苏琴极力压制情绪。
鹤延年看着她,默了一刻,“那你现在在争什么?”
苏琴动动嘴唇,没法回答他。
鹤延年也没再说话。
父女俩对峙片刻,天空下起雨,鹤延年抬头看了一眼雨雾。
苏琴等了片刻见他不出声,哭着推开谢家明,转身冲进雨雾里。
鹤延年站在那里看着她背影跑远,吩咐谢家明拿把伞给她,然后转身上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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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端着酒杯站在窗边,远远看着这一幕。
林安娜刚才一直找不到机会上前跟她说话,这会瞅准时机上前道:“喂,快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去找阮文礼了吗?”
姜央一笑不语,其实她也有点懵。
不过就像鹤延年说的,在这里认个爹,不亏!
林安娜道:“现在你在这里名正言顺,是不是就不用去港城了?”
姜央道:“港城还是要去的。”
阮文礼的上市公司在那里,以后业务的重心也会转移到那边,不过这次去是长驻,走之前要把手边的事先处理干净,阮文礼卸任也有一些工作交接要做。
正说着,苏琴怒气冲冲朝她走来。
姜央看到她反而淡定,平静举杯望她。
苏琴淋了一身雨水,身上裙子湿了大片,头发粘在脸上,早已不复往日精致。
“因为我抢走了阮文礼,所以你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抢走我爸吗?”
苏琴走到她面前,冷声质问。
姜央举着酒杯,轻轻一笑。
“你不是说你对他只是仰慕之情,并无非分之想吗,又何来抢走一说?”
苏琴咬着唇,“我跟他订过婚,虽然是作戏,可的确订过。”
姜央几乎一笑:“报纸上写着鹤延年之女,但是你姓苏。”
“所以,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我已经说了我什么都不跟你争,我放在心里也不行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苏琴几乎崩溃大吼。
姜央却是淡然,“我劝你最好不在这儿闹,今天是阮文礼的嘉奖宴,也是我认亲的喜宴,你这么做不给我面子不要紧,传出去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苏琴明抿着唇不出声。
陈太太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很快走上前将她拉住,“苏琴,冷静。”
“我冷静不了,舅妈,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不想再没有爸爸。”
“傻孩子,亲的永远是亲的。”
陈太太取下丝巾给她披上。
姜央冷笑道:“陈太太,不管是亲的还是干的,今天这样大喜的日子,苏琴总得叫我一声姐吧。”
苏琴咬着唇,委屈地看着舅妈。
陈太太扯了扯苏琴的袖子。
苏琴不理会,陈太太只好陪笑道:“阮太太,也不怪苏琴这样,实在有点突然,家里人都还不知道呢!说句不中听话,大家都是眼明人,什么路子什么出身都是知道的,没有必要为了逞一时之快,以后难道不见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