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已经伸出手,扶住了快要软倒的姜盈画,“大娘子,大娘子,你没事吧!”
大夫也被姜盈画吓了一大跳:“夫人........”“........我没事。”姜盈画勉强站稳,片刻后再度抬起头时,已然面色发白,指尖死死地抓着如墨的手臂,一字一句,几乎是咬着后槽牙道:“大夫,你的意思是,这汤药既是调养身子的汤药,其实也是.........避孕的汤药?!”
“.......”大夫迟疑片刻后方道:“是的,夫人。”
姜盈画:“.........”难怪他这近一年来一直未曾有孕,原来是这汤药的缘故!
姜盈画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那帕子里的药渣,恨不得将它盯出一个洞来。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抓住那帕子,泄愤一般,用里将那帕子丢到了地上,甚至还上前去踩了一脚。
如墨见状,赶紧上前去拦住姜盈画,劝道:“大娘子,您消消气........”姜盈画又是气,又是委屈。
气的是应咨给他喝避孕药的事一直瞒着他,委屈的是应咨明明知道他想要拥有一个孩子,还一直给他吃避孕药.......对于要不要孩子,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个人尊重他,在意过他的感受!
姜盈画委屈到想哭,但在外人面前,他又只能使劲儿地忍住眼泪,红着眼睛仰头望天,嘴唇哆嗦着,憋了好久,才没能真的掉下眼泪。
见姜盈画状态不对,如墨赶紧拉着姜盈画出了药馆的门。
姜盈画站在路边,双目通红,虚虚地看着不远处,许久,才用帕子捂住了脸。
如墨赶紧低下头,安慰道:“大娘子,世子他定是担忧你的身体,所以才会........”“是我没用。”姜盈画的声音在帕子里,带着哭腔,显得有些闷闷的:“我连孩子也不能给夫君生.........”如墨:“.......”眼看着姜盈画忽然开始自暴自弃,如墨急的满头是汗。
他围着姜盈画团团转,正想出言安慰,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应琏,我想吃这个。”
如墨下意识抬起头,往一旁看去,只见不远处,帝姬梁清颐此刻抱着应琏的手臂,用脸贴着应琏的手臂,像是小猫打滚似的哼哼唧唧道:“给我买这个好不好。”
应琏背对着姜盈画和如墨,斜眼看了一眼放在桌面上的酸梅汤,道:“这么冰,喝了也不怕肚子疼。”
“哎呀,我现在就想吃酸的嘛,我就想吃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