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喝道:“重婴!”

重婴笑盈盈道:“急了?”

“你我之间的印记,早从你同你所谓的天命之人厮混之时,便已被冲破解开,否则,你也不会被万坤阁中最普通的信灯熏得毫无反抗之力。”

玉衡道:“那只是你的推断,具体如何,现有古书之中从无记载。还有……”

玉衡冷冷地道:“你帮我制出抑情丹,我替你试药,你我之间,并非什么近亲好友,我做什么,用得着你来多管闲事?”

这话并不和善,重婴脸上的笑缓慢消失,变得面无表情。

玉衡挑衅道:“你不会因为一个标记,生出了什么莫名的情愫吧?”

重婴牙齿咬紧,双颚凸起,一字一字道:“哪有的事。 ”

玉衡道:“那就好。”

说完这句,玉衡喝下最后一口热茶,要回自己的房中。

重婴:“等等。”

玉衡回头,看到重婴端出一碗乌青发紫的汤药。

重婴道:“不是说试药?”

玉衡看着汤药上冒着的黑气,犹豫片刻,道:“你若毒死我,可找不到这么命硬的人,再为你试丹。”

重婴并不说话,只敲敲碗沿。

玉衡抿起嘴唇,端起药碗,仰起头快速猛灌。追 ,文 -2?陵б久}2?;久{б}

玉衡喝的急,药效更急,霎时,全身上下如同在沸水中泡过一遍,滚烫发红,心脏咚咚狂跳,却……并不难受。

药力熨平经脉,甚至,还有些舒服。

玉衡问:“这是什么药?”

重婴道:“做成药丸,我准备叫它起死回生丹。”

玉衡:“……”

很明了,也很土气。

玉衡道:“良药?”

重婴哼了一声,心道:你这身子,若是让你试什么恶药,两颗下去你就倒下了,哪还有你彻夜不归,回来还有力气同人吵架。

玉衡想了想,道:“叫回还丹吧。”

重婴道长对此次试药,十分满意。

玉衡还要同最初那样,坐上半个时辰,记下身体反应,被重婴赶回屋里,叫他醒了再说。

重婴坐在屋中,喝了口茶,山中阴冷,这点时候,茶水已经发凉,喝进肚子,又凉又涩。

祸斗被二人吵醒,伸出颗冒着火星的头,问:“怎么?”

重婴道:“他险些死在万坤阁里,被折磨到断气扔进焚尸炉,竟还敢去北凉,寻他们的太子。”

“睡觉。”

最后两个字,咬的极重,还被单拎出来强调,祸斗本来趴在门槛上晒太阳,听到这个,当即跳起来,怒道:“下贱!”

祸斗要冲进玉衡屋子,用爪子拍醒玉衡这个色令智昏的脑袋,被重婴拦下。

玉衡听祸斗在外面嗷嗷乱叫,中间还夹着几句臭不可闻的脏话,用两根手指堵住耳朵,又往头上蒙了床被褥。

当天夜里,玉衡出门时,一不小心在祸斗搭在门槛的尾巴上重重踩了一脚。

祸斗仰头大叫,喷出三尺烈焰,险些把屋顶燎着,朝玉衡露了爪子,玉衡抬脚就没了影子。

祸斗追不上他,气急败坏,仰头大叫几声,只能趴在院中舔尾巴。

自那日起,玉衡每夜都去北凉王宫,天亮方归。

祸斗天天暴跳如雷,它全身上下都被玉衡不经意踩过一遍那日。

玉衡提笔,画出一副北凉京都兵马布防图。

神界篇之毒

抑情丹制成那日,恰好,是太子的情期。

玉衡站在榻边,殿中信香洪泄汹涌,他面无表情看着太子呼吸急促,面色潮红,渴望的向他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