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真疼。
他嘴角咧开,拿两根手指撩开刘海,那道疤痕恰好落在眉尾处,结痂之后深红的颜色,衬在那张跋扈张狂的脸上,只觉得触目惊心。
“我这儿还没好全呢,”杨启拖着懒洋洋的调子,因为嘴里痛,他说话都得小心避开那点:“怎么,就这么想谋杀亲夫?”
闻言,周迟冷声嗤笑道:“要点脸行吗?”
他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旁边桌子上的物件,瞳孔只细微的挪动一下,心里默默思考什么东西比较趁手,在杨启突然发癫时反击回去。
被殴了一拳,杨启身形偏了偏,依旧纹丝不动的撑在周迟身前,眼底一片猩红,眼神极其复杂,有不甘,有欲火,也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期许。
这一刻,杨启确信了自己是喜欢周迟的,也狠狠打了自己之前的脸。
可他出生在一个几乎没有人敢对他说不的家庭,被很多很多人恭维着长大,那些轻飘飘的夸赞不要钱一样,把他捧得蛮横又跋扈。
因为从小和父母异地,养在杨老司令身边,到了后来,就连老爹老妈见了他,也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不论心里如何喜欢,他见了周迟对他一副爱答不理的冷傲模样,就是心里不痛快,就想找点存在感。
没有任何一个人对杨启说那样做不对。
“我给你家人介绍了工作,给了你黑卡,还向你诚心实意道了歉?怎么不能原谅我?”
“卖别人也是卖,轮到我就不行了?”
“你的床帏之宾那么多,差我一个吗?”
“我会给你舔软了再插进去,不会让你有半点痛苦。”
杨启极力压制着自己的脾气,耐着性子询问周迟,他那半张脸都是红的,唇边血红,紧逼着眼前的人,气息急促如窗外的疾风骤雨。
炙热的掌心才抚到周迟的腰上,还没切实感受一下那节劲瘦的腰摸起来有多舒服,另外半张脸又结结实实挨了一掌,声音清脆有力。
摸了摸脸,杨启差点都要气笑了,上去掐住了周迟的下巴:“周迟,我给过你台阶了,别他妈自找不痛快。”